“給大小姐送去。”敬陽公主隨口一說,那藥便歸屬季芸嬌了。

嬤嬤應聲退下,帶著那藥便去了季芸嬌院裡。

和離以後的季芸嬌,和先前相比,的確像是患有癔症似的。

她還整日幻想著討公主歡心,可敬陽公主根本就不想再看見她了。

為了博取公主注意,她還幾欲自殘,最後讓季鴻給打醒了,她才沒有再鬧下去。

如今,嬤嬤親自登門,季芸嬌樂開了花,還以為敬陽公主原諒她了。

卻不想,嬤嬤只是給了她幾服藥。

但嬤嬤又說是公主賞賜的,她便又高興了起來。

抱著藥,像是抱著稀世珍寶。

“多謝祖母掛念,芸嬌一定會按時喝藥的!”

她哪裡知道這藥是治什麼的,只當是敬陽公主憐惜她,特意給她開的補身子的藥。

還沾沾自喜,心想自己馬上就要重獲祖母的疼寵了。

嬤嬤也沒多做解釋,將藥送到她手裡,便帶著人回去了。

……

雨夜,驛館——

夜裡再寒,也抵不過架在北堂故脖子上那一柄劍來得寒。

蕭齊找不到季無淵,便又殺回了這裡。

“說,他究竟藏在了何處!”

北堂故也沒再怕,呵呵一笑。

“你蕭齊都找不到的人,我如何能找得到?”

與蕭齊相比,他們便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北堂故從來都知道自己不如他。

只是,他比不上,並不代表季無淵不行。

所以,看著蕭齊跳腳,北堂故倒還覺得挺有意思的,氣一氣他也是好的。

蕭齊語塞,將劍身又靠近了一些。

北堂故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皮肉被鋒利的劍刃割破了。

不過,他並不怕死。

若季無淵真栽在他蕭齊手中,他想必也不會獨活的。

這樣一想,他還真是一點也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