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玉卿表示很無奈,自己就是請他來避一避雨,就搞得跟他們倆有什麼似的。

她正想要開口答覆,便瞧見一輛馬車便從雨中駛來。

傅淮宴還以為傅開尋來了,終於鬆了一口氣。

“爹爹!”遲玉卿一看是父親,趕緊又將傘撐開了,去迎冒雨回來的遲延章。

傅淮宴一看到是遲家的馬車,想到遲延章的錚錚鐵面,他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心裡也是莫名的慌張。

怕她淋著雨,遲延章可不敢耽擱,忙下了馬車,護著自家的寶貝女兒進了大門。

路過大門,他也看到了規矩立在一旁的傅淮宴。

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個眼中有疑惑,一個強裝鎮定。

“世伯。”不待他問出口,傅淮宴便先是恭敬的向他行了一禮。

遲延章點頭應下,詢問道:“賢侄這是?”他看的是宛如一隻落湯雞的傅淮宴。

傅淮宴不好回答,好在遲玉卿替他解了圍。

“爹爹,此事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先進去吧,一會兒我再跟你一一道來。外邊風大,您的身體可吃不消。”

誰也沒預料到會突然下起雨來,遲延章穿得單薄,面色都白了。

雖不似冬季寒風入骨,不過對於遲延章來說,也是夠嗆。

遲延章點了點頭,又回頭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傅淮宴。

發了話:“賢侄,請吧。”

這下,傅淮宴也不好再磨蹭了,只好跟著父女倆入了這遲家。

遲家原是將軍府,有很多陳設都與遲家相似,不過他沒來過,自是覺得新奇。

不過,他也不敢到處亂看,難得如此規矩。

他還穿著一身溼衣服,遲延章便讓小廝領著他先去換衣服了,父女二人則是先去了花廳等候。

穿過好幾個迴廊,便到了東花廳。

遲玉卿擔心父親,他剛坐下,她便湊上去為其探脈了,起初遲延章還有些遮掩。

“爹爹,您不讓我看,我才更擔心。”她無奈道。

他的身體,她當然最清楚了。

他在遮掩什麼,她也清楚。

他近來日夜操勞,便沒怎麼注意,身體狀況也比之前更差了。

怕她知道了擔心,又在他耳邊嘮叨個不停,他可受不住她的喋喋不休。

遲延章只得放棄,隨她去了。

遲玉卿認真探了探,面色還算從容。

“倒是沒什麼大礙,不過爹爹,您該好好休息了!”

身體上的虧損,她開些藥便能調理回來,不過終究是治標不治本,長此以往下去,她也沒有法子了,這正是遲玉卿所擔心的。

“好,爹爹知道了。”遲延章笑著應下了。

他應得如此之快,遲玉卿也不信。

父親是個什麼樣的性子,她哪裡不清楚?

不將這一系列之事背後的真相查出,他便不會真正安心。

只要是危及永綏的事,遲延章便會尤其認真。就算沒有平南王的吩咐,他也不會袖手旁觀。

想到這裡,她便有些自責了。

她救了或許是這裡面的關鍵人物季無淵,卻不敢與父親坦誠。

遲延章想著詢問傅淮宴之事,問了她兩遍,她都沒有聽見,只見她不知道在發什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