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不過蕭齊,便是再來一個他,也打不過。

可他不甘心就這麼死了,他是北堂皇室唯一的希望了。

便是靠著這意志力,季無淵硬是撐了下來。

不過蕭齊是想殺他的,他能躲過幾劍,也難免受傷。

看著他力不從心,蕭齊似乎也發現了其中趣味。

殺心也沒那麼重了,只是那柄劍上,染滿了季無淵的鮮血。

“嘖嘖!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可憐?”

蕭齊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季無淵卻連看都未看他一眼。

他不斷告訴自己,他不能落在蕭齊的手裡。

季無淵已經快拿不起劍了,他只好用盡力氣,跑了起來。

不過他帶著傷,根本就跑不快,蕭齊便在後邊不緊不慢的追趕著他。

和他玩著“貓抓老鼠”的遊戲。

宮中宴會結束,大街上的奔騰的馬車也多了起來。

季無淵便是朝著那人多之地逃去。

待蕭齊察覺不對,趕緊追上去又和他打了起來。

季無淵堪堪應付,不敵,被他重傷了。

這懷梁城,季無淵閉著眼睛都清楚方位。

他一身刺客裝扮卻敢豁出去了,蕭齊便不敢再追了。

蕭齊雖然身懷絕技,但寡不敵眾,他來懷梁也不只是為了取他的項上人頭。

想著自己已經重傷了他,他能不能活下來還是一回事。

就算撿回一條命,他也有機會再殺他一次。

便沒有再去追,讓季無淵給跑了。

想到北堂故還在,他便折返回去了。

他現在是什麼身份,待問過北堂故那蠢貨便知。

見他沒再追上來,季無淵終於鬆了一口氣。

但他受了重傷,又跑了這一路,看著眼前寬闊的大路,他只覺得頭暈眼花。

遠處,一輛馬車緩緩駛來,他想躲起來,卻是沒撐住倒了下去。

聽到重物墜地的聲音,遲玉卿的心也跟著顫了顫。

路中間橫了個渾身是血的人,車伕大驚,總不能從他身上碾過去,慌忙將馬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