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的一舉一動,自然也不例外。

傅淮宴常伴老侯爺左右,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說傅淮宴怨她也是如此,擔了母親的名頭,卻永遠都是向著外人。

寧願相信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嫡親兒子。

傅夫人頓了頓,一時間晃了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夫人可願聽奴婢一句勸?”

既然都說到這裡了,夏姑姑也就還想再說兩句。

傅夫人沒作答,夏姑姑便當她是默許了。

“如今侯爺的身子骨越來越差,他若是要將這侯府交給老爺,便不會到了這時候世子之位還是空懸著了。”

“侯爺的心思奴婢不敢揣測,但夫人應該也能看出一些什麼才是,夫人與其想著如此討好老爺,不如再堅定一些。”

“夫人,你是少爺的母親,現在還不晚!”

這世襲的爵位總不會隨著老侯爺入土,總該有人來繼承。

那人不是傅端良,便一定是傅淮宴。

已過三更,夜裡寂靜無聲,夏姑姑的聲音也尤為貫耳。

傅夫人果然抬頭望著她。

“這些話,以後莫要再說了。”半晌,傅夫人才謹慎應道。

也不知是說給誰聽。

夏姑姑本來也只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夫人有此反應,也在情理之中。

“奴婢謹記,夫人,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傅夫人輕點了點頭,由著她伺候著洗漱過後,看著她躺下,夏姑姑這才將燭火吹滅,退了出去。

……

敬陽公主離開後,季無淵便在暗中觀察著,他親眼見到官差將想要取他性命的那群刺客給抓了去。

前面帶隊的人正是魏霆江。

確定他們一人不少後全被抓了後,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繞過城中巡邏的官差,他前去了五皇子的居所。

不過,他也在納悶,北堂故說蕭家指派了高手,可如今看來,並非如此。

所以他想去問一問他,是不是他收到的訊息有什麼疏漏。

驛館中沒有一處光亮,季無淵很容易便摸到了他的屋子。

門是虛掩的,屋內似乎有些很重的喘息聲,聽起來就好像很緊張。

踏進半隻腳的季無淵,沒有再動。

他仔細探尋了一番,眼神驟然一緊。

這屋裡,除了北堂故,還有人!

他想回頭,可屋子裡卻先點亮了燈盞。

他面前那道門被掌風推開,看清楚裡面的人後,季無淵也是忍不住輕顫了顫。

北堂故被綁住了手腳,他的脖子上還架著一柄利劍,而握劍之人,季無淵認識。

那人雖然穿著黑衣,蒙著面,可一看到那雙眼睛,季無淵便不會將他認錯。

他正是蕭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