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的人都與我無關,我也不可能和你是一路人,你最好別想在我面前耍花招!”

她說的一條船上的人,他卻不知她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她身後是遲家甚至於平南王,他更賭不起。

她的出現就像是打破平靜湖面的一顆石子,他看不穿也猜不透。

看著傅淮宴的冷麵,遲玉卿倒也能理解。

她微微聳了聳肩,淡淡說道:“你信或不信那是你的事,與我亦無關。”

她所求的,從始自終都是山河無恙。

她不痛也不癢傅淮宴就更覺得她這人奇怪了,可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好像說什麼都不合時宜一般。

“傅公子若是無事,我便先走了。”

她喝了那兩杯酒,藥效雖然暫時被她壓制住了,不過始終得處理乾淨。

傅淮宴沒說話,她便轉身走了兩步。

“等等!”

還未走出桃林,他的聲音又從身後響起了。

他一直跟在她的身後,不遠也不近。

遲玉卿回眸,不解的看著他。

“我是說……謝謝你幫了明依。”

他的語氣有那麼一些彆扭,謝謝二字從他嘴裡說出來,也有一絲說不出的怪異。

遲玉卿一聽原來是這件事,嘴角微微上揚,笑得如春風一般和煦。

“你若是早些說是來謝我的,便不用說那麼多廢話了。”

她猜是這廝專程來謝她的,正好就撞上她和季無淵遊園了。

他對傅明依還挺不錯,倒是一個好哥哥。

不過,就像今日一樣,他雖然對傅明依很好,卻始終是鞭長莫及。

想了一下,她還是又補了一句:

“明依是個聰慧的小丫頭,我很喜歡她。”

他大可不必想太多。

這人疑心太重,現在說得倒好,她可不確定他之後會不會翻舊賬,認為她是有意接近傅明依的。

遲玉卿一說完,傅淮宴看著她意有所指的神情,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臉色又白了下來。

不待她說告辭,他倒是先甩袖走了。

看得遲玉卿一愣一愣的,心想這人性子果然古怪,若不是他們身處同一戰線,她還真不願意和他有所往來。

奈何人家是大爺,她惹不起。

看著遲家的馬車走了以後,傅淮宴才從暗處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