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鬼怪,哪裡有人心可怕?不過,他並不想回答她這個問題。

他不搭理自己了,遲玉卿也沒打算自找沒趣。

她捉了幾隻流螢放在荷包裡,正好被她碰上了,不多抓幾隻入藥可惜了。

傅淮宴還以為她是女兒家心思,只是想著好看。

便忍不住提醒了她一句:“流螢生命短暫,縱是再美好,也是稍縱即逝。”

遲玉卿回過頭咧開嘴笑了笑:“我知道啊,所以我決定讓它們的生命變得更有價值!這東西可遇不可求,在藥材裡還屬於稀缺玩意兒呢。”

傅淮宴:“……”

當他沒說!

他抽了抽嘴角,有些尷尬。

她在河邊跟著流螢跑,動若脫兔,和大家閨秀一點都不不沾邊。

他分明是在想燈會上出現的那具屍體的事的,可總是會被她所吸引去全部的注意力。

看著她無拘無束的模樣,他甚至有些嚮往。

見他在發呆,遲玉卿捉了一隻流螢,放在了他的手心裡。

“即便是生命轉瞬即逝,但至少現在它是最耀眼的。”

看著流螢在他手心一閃一閃的發著光,在黑夜中,它便是比星星還要奪目。

傅淮宴看她的目光不由得更加複雜了。

在他看來,她才是個怪人。

兩人在河邊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來尋他們的人。

趙達和周吉與武安侯府來找傅淮宴的人相遇了,兩邊的侍衛便到了這一處。

趙達和周吉做了好幾年的探子,找個人自然不在話下。

見他們兩人在一起,兩邊的人的眼神都有些古怪。

畢竟這裡是荒郊野外,又是孤男寡女……

“小姐,我們來遲了!”

“若是兩位叔叔不來,我便得在這荒郊野嶺過一宿了。”遲玉卿不由得笑了笑。

二人見她生龍活虎不像有事的樣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他們倆看傅淮宴的眼神便要苛刻些了。

兩雙眼睛盯著他,只看得傅淮宴背後發涼。

不過傅淮宴也不是鼠輩,眼神交匯到一處,頗有幾分膽識。

他們二人這才滿意,兩人過了過眼神,也點了點頭。

傅開跟著一起來的,一看到傅淮宴這般狼狽的模樣,便分外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