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戴著貓面,可傅淮宴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這雙眼睛,他記得清清楚楚。

“是你?”

傅淮宴皺眉,沒想到會是她。

他一聽說這邊出事後,便讓傅開將傅明依送回去,自己來這裡湊熱鬧了。

可他還是來晚了一步。

什麼線索都沒有留下,也無跡可尋。

月光下,瞧著他眉目間的自信,遲玉卿彷彿又看到了前世的那個傅淮宴。

不過,她沒敢多看,忙收回了打量的目光。

“來這裡的人只會越來越多,你確定要在這裡說話?”遲玉卿聳了聳肩,無奈道。

看到傅淮宴,她的確心安了許多。

大抵是因為他們是在同一戰線上,她這樣想著。

傅淮宴多看了她一眼,便跟著她離開了湖邊。

“你為何會在此處?”傅淮宴審視著她。

這裡發生了命案,尋常人便不會來這裡湊熱鬧,更何況她一個姑娘出現在此處,更是十分耐人尋味。

聽到他的質問,遲玉卿也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

“我這人好奇心比較重。”她笑著說道。

所以什麼都想知曉。

她還記得,前世他同她說過,人生在世,難得糊塗,可她這一世不想再做那糊塗之輩了。

傅淮宴啞口無言,神情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他總覺得,她好像與他很熟一般,又或者說,她好像很瞭解他。

可他只不過與她有過幾面之緣,堪堪算是知道有這麼個人。

而且,他是不喜她的,所以看她的眼神自然而然的就不是很友善了。

遲玉卿也沒在意,她看著傅淮宴和前世沒什麼分別,倒是鬆了一口氣。

這歷史還有改寫的機會,她足夠相信他。

晚風輕輕一吹拂,他身上便散發出了一絲絲令她很是熟悉的味道。

順著氣味來源,遲玉卿垂目看了一眼,卻發現他腰間掛著一個香囊。

那香囊她當然熟,那是她贈予老侯爺的。

現如今卻在他的身上。

瞧她看得入神,傅淮宴也低頭看了一眼,那香囊上的卿字正對著人家,他的耳根便詭異的紅了起來。

總歸是人家姑娘的東西,他戴了這麼些年,又被人家發現了,便是傅淮宴臉皮再厚,也不禁有些難為情了。

他忙轉過身去將香囊藏了起來,裝作若無其事。

遲玉卿也不知說些什麼,兩人都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