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先前說和季無淵不識其實是在撒謊騙自己。想到這裡,沈敏君便更加厭惡她了。

她越是在意,沈敏君便要讓她不好受。

遲玉卿強忍著不耐,將怒氣壓下,並未接話。

沈敏君說什麼話,她可以不在意。

因為,她喜歡的是他。

他已經和她相認了,他也說過,他只是認錯了人。

她信他,這便足夠了。

她不說話,沈敏君便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但又不能和她撕破臉皮,這讓沈敏君覺得很憋屈。

那邊,季無淵的花燈剛取下來,還沒拿到手,便被人半路截胡了。

看清那人是誰後,眾人也忍不住唏噓。

只見傅淮宴提著花燈,嬉皮笑臉的看著季無淵道:“多謝季兄慷慨,這花燈我便帶走了!”

他等了多時了。

他一早便猜到最後獲勝的會是季無淵,所以得來全不費工夫。

既然是他的東西,搶了就是。

跟他,傅淮宴可沒打算客氣。

鬧事之人是傅淮宴,在場敢惹他的人自是少之又少,也沒人敢站出來指責他。

季無淵凝視著他,冷聲道:“拿來!”

若是別的東西,他搶便由他搶去了。

可這燈不行。

傅淮宴努了努嘴,掛著一副欠揍的表情:“那可不行,到了我手裡的東西,可就沒有再還回去的道理了!”

他是傅淮宴,跟他講什麼道理?

眾人不禁可憐起了季無淵,惹上了傅淮宴,他的燈只怕是要不回去了。

半路殺出個傅淮宴,觸了不少人的黴頭。

“殿下,這傅淮宴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徐大少恨不得下去撕了他。

原本風頭都在季無淵身上,得益者也是他們。

可突然躥出個傅淮宴來,好端端的變成了鬧劇,這算個什麼事?

沈元祺也是恨得牙癢癢,不過他卻沒有衝動。

且看看再說,季無淵不會讓自己的燈平白被傅淮宴搶了。

他們倆為了一盞燈劍拔弩張,圍觀的人不敢多管閒事,倒是惹得樓上的沈敏君氣憤了。

“這個傅淮宴!”她不止氣憤於傅淮宴的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