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

不起眼的鴿子飛過懷樑上空,穩穩落在了幽靜的窗臺上。

從信鴿腳上將紙條取下,傅淮宴不敢開啟,恭恭敬敬的把紙條遞給了自家祖父。

老侯爺接過紙條開啟看了一眼,臉色倒是沒什麼變化。

傅淮宴難免好奇:“可有查到些什麼?”

他想知道的是季家人安的什麼心,他不信小小一個季海敢做出此等偷樑換柱的勾當。

老侯爺沒直接回應他,只是將紙條扔給了他。

傅淮宴看清了上面的內容,卻難免有些失望。

利用驛站劫匪掩人耳目,不僅沒有留下證據,還成了一個難以解開的謎團。

“這批軍餉若是就這麼沒了,永綏又該拿什麼和大夏抗衡?”

傅淮宴擔心的正是這一茬。

如今只怕是季海和軍餉都回不來了。

老侯爺摸了摸花白的鬍子,沉思了一會兒。

再抬頭時便有了主意,他看向傅淮宴,問道:“依你之見,該如何是好?”

祖父難得問他的意思,傅淮宴認了真。

仔細想了想:“行軍難,孫兒以為當務之急是穩軍心。”

若是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看來,暗中之人的棋局佈局很大。

他們甚至將手伸得太長了。

老爺子頗為贊同,點了點頭。

“不錯。不過倒也不必太過著急,且再等兩日罷。”

在沒有風聲傳回來時,肝膽衷心只會變成“別有用心”。

傅淮宴若有所思,但他並沒有質疑老侯爺的意思。

果不其然,不過兩日,便有信使趕回,說是押運軍需的兵馬途中遭遇山賊,不僅丟了貨物,人也沒能倖免。

此訊息一出,懷梁又熱鬧了起來。

……

遲玉卿昏昏沉沉間,只感覺自己被人扛著,搖搖晃晃,耳邊還有人在說話。

“你說說,哪有連審也不審便要置人於死地的道理?”

“唉,咱們又見不著將軍,楊校尉發號施令,咱們總不能違抗軍令吧。”

“我呸!那姓楊的就沒幹過什麼好事,仗著自己和將軍有私交,便在軍中狐假虎威,真是可恨!”

“噓!禍從口出,你也知道他為人狹隘,往後便收斂著些,若是被他知曉了,且看看還能不能保住你這條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