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她欣然接受了。她只求著皇帝答應了他一個請求,那便是將他送出宮,做一個尋常百姓,平安順遂的過完一生。

這也是她唯一的心願。

但皇帝食言了,他將其中的陰謀算計都告訴了他。他已經失去了幾個兒子了,蕭家掐滅了他一個又一個希望。

他不甘心北堂皇室改姓蕭,但僅憑他的力量還不能改變什麼,所以他只有寄希望於北堂故。

此後的五年,皇帝便一直在暗中培養他,也成功將他變成了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所以在五年後,他利用了待他如親弟弟的蕭齊,借他的手逃離了大夏。

這些都是北堂故的夢魘,也是他不願去回憶起的往事。

他的確不懂什麼是愛,因為也從未有人教過他這些。

心懷仇恨總是獨孤的,既然他抓住了一人的手,便不願再鬆開了。

即便是被她唾棄也好,至少他不會再孤單了。

如此一想,他終於睡了個好覺。

——

探子將遲玉卿的近況傳入永綏後,在場的人皆是坐不住了。

傅淮宴更是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也讓他堅定了去大夏找她的決心。

這一次,沒有人阻攔他。

“小侯爺,你只管安心去,我等定會在後面接應你們!”沈自絮拍了拍他的肩,鄭重說道。

經過這些日子的部署,永綏已經有了制勝秘訣了,究竟效果如何,不試一試又怎會知道?

林卓也附和道:“小侯爺,這一回就看你的了!”

傅淮宴雖然走了,卻也不忘給他留下幾個幫手。皇帝知曉納蘭氏之事後,有些事傅淮宴也沒有太過避諱。自從他去了錦州一趟,納蘭氏剩餘的族人便以他為首了,他此番和林卓來此,也是帶了幾人追隨的。

他們的能力不錯,也是值得信任之人,若不然傅淮宴也不會下定決心去大夏。

傅淮宴鄭重的點了點頭,略微遲疑了一下,他還是將心裡話說了出來:“此去若生變故,不必顧忌我們。”

這是最壞的打算,雖然殘忍,但也是一種可能,雖然此時來說並不合適。

幾人都沉默了,有些話說出來總是破壞氣氛。

陳儻一拳打在他胸口,打得他齜牙咧嘴還倒退了好幾步。

“不許有什麼變故,我要你將卿卿完好無損的帶回來!”他們兩人都要好好的回來!

他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陳儻也不敢若真有那一天的可能性。

傅淮宴吃了他一拳,卻是笑著的。

“好。”他應下了。

哪怕他回不來,他也會用命讓她回來。

就這樣,傅淮宴悄悄潛入了大夏,而遲玉卿還並不知曉此事。

她就這樣消沉了好些日子,就連暗中的蕭齊都看不下去了。

“小姐,你要振作起來,等你好起來了我就帶你回家!”

經由這一遭,她病了,那毫無生氣的模樣真一點也不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