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退了那些人,傅淮宴也鬆了一口氣。

「你和納蘭氏有什麼關係?」他一回頭,便看到古月直勾勾的盯著他。

傅淮宴知道躲不過去,便大方承認了。

「那你傅家為何要幫平南王?」

古月不明白,既是納蘭氏後人,為什麼不想去爭一爭,反而與平南王達成了一致。

傅淮宴笑了笑:「傅家想要的是天下太平,至於納蘭氏,那都是過去了。」

古月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前的少年略顯稚嫩,但他的眼神卻完全不像一個少年模樣。

「老夫明白了。你救了老夫,老夫便答應與你回去就是了。」他本來就下定決心了,這會兒正好是傅淮宴給了他一個臺階,也好。

傅淮宴自是高興的,忙道:「多謝前輩!」

「事不宜遲,前輩我們現在便上路吧!」

不是他不願多等,只是這裡實在不是久待之地,待那些士兵反應過來很快便會再回來的。

現在走,是做合適的時機。

古月頷首,不過他想了一下又說道:「等我一下。」他要去同老朋友告別。

傅淮宴與他一起的,抹黑走了一會兒便到了另一個荒廢已久的院子。

就在院中有一顆玉蘭樹,樹下有一座墓,立著一塊無字碑。

「是遲將軍嗎?」傅淮宴顫抖著問道。

古月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當年永綏打了敗仗,遲延章戰死沙場,最後連收屍的人都沒有。

後來是古月將他的屍身尋回的,這片土地是他守護的,古月便將他埋在了這裡,以告慰他的亡靈。

傅淮宴心雜陳,多是愧疚自責。他想,若是他能早些醒來,或許便不會釀成這樣的悲劇了。

他跪在遲延章的墓前,磕了三個響頭。

古月只當他是敬佩英雄,倒是沒有多想。

看過了故人,兩人便沒再耽擱,連夜冒著風雪離開了。

快馬加鞭,也就不到半個月,兩人便趕到了懷梁。

一路上,傅淮宴便將自己的訴求告訴了他,古月最終還是答應了他。

此後,古月便一直在敬陽公主身邊,不過他從來沒有以真面目示人,也無人知曉有他的存在。

靖安二十一年——

以三王為首的大皇子一黨正式退出了太子之位的爭奪。

起因是三王野心勃勃,以大皇子為名,籠絡了不少的朝臣,他可不想做什麼王爺,他想做永綏的皇帝!

大皇子便與三王撕破臉皮,雙方都被落下好,故而被平南王抓到機會,兩人的皇帝夢都碎了個徹底。

沒了大皇子相爭,二皇子沈元祺和三皇子沈元清之間的鬥爭可謂是激烈。

本沈元清身份不及沈元祺,奈何身後有武安侯的支援,更何況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平南王表面上中立,實則與三皇子也有牽扯,所以支援兩個皇子的竟也之勢。

然後變故總是來得快,平南王到底是趕在了皇帝前頭先走了一步。

有意思的是,公主府前去王府弔唁的,竟不是敬陽公主自己,而是敬陽公主身邊的一個嬤嬤。

眾人都認為敬陽公主薄情寡義,不過也沒人敢妄言半句。

出了王府,傅淮宴便跟了上去。

似乎是知道他會找自己,納蘭錦並沒有意外,反而將他請到了馬車上。

一上馬車他便忍不住發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