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傅淮宴離開了懷梁,還不知去往何處。」

探子瞧著季無淵沒有避諱身旁之人的意思,便將探聽到的訊息稟報了。

季無淵聽完神色未變,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殿下,這可是絕好的機會啊!」

他沒急,蕭珏卻先急了。

蕭珏想的是,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將那傅淮宴給殺了,沒了傅淮宴擋路,他們的大計定會很快便實現了。

季無淵卻是睨了他一眼,這才擺手讓下面聽吩咐的侍衛出去了。

他沒有吩咐,侍衛也就沒過問。

「殿下,你不打算殺他?」蕭珏疑惑問到。

他以為以季無淵的性子,是一定不會浪費這次機會的。

季無淵搖了搖頭,輕描淡寫道:「時機未到。」

他當然不會留著傅淮宴,只不過這會兒他打算留他一命,不讓他親眼看著自己奪走這一切他如何能甘心?

蕭珏不懂,時機未到?什麼時候才是好時機?

季無淵卻沒再同他細說了。

不說傅淮宴的事,兩人便說起了大夏。

「殿下你是不知道,如今蕭家可是亂成一鍋粥了!」

若不然,他也沒機會偷跑到這永綏來。而今光是一個蕭齊,便足夠讓他們亂了陣腳。

季無淵挑了挑眉尾,這些事其實蕭齊早已告訴他了,不過聽蕭珏提起,他心中還是感到暢快。

若不是蕭家,他又何至於在這永綏蟄伏這麼多年?待他重返大夏之時,蕭家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當然,蕭珏除外。

「說吧,你來此還有何事?」

聽他說完,傅淮宴又看了他一眼。

他太瞭解蕭珏了,蕭珏這人並非糊塗之人,在這緊要關頭他從大夏跑來他這裡,可不是為了給他將蕭家的笑話。

蕭珏撓了撓頭,他還以為殿下沒看出來,原是他想多了,殿下慧眼如炬,他又怎麼瞞得過去?

不過他既然來都來了,便斷沒有退縮的道理。想著,他開了口:「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殿下的眼睛,我的確還有事要同殿下商量……」

「何事?」

「語兒想見殿下。」

是的,他兩年前便將聞人語找到了。

只不過他沒有將季無淵藏在永綏的事告訴她,她便一直以為他已經死了。

這兩年來,她整日以淚洗面,蕭珏是想她好好休養,因為憂思過重她反倒是愈來愈虛弱了。

蕭珏喜歡她,不忍看她這樣,便沒忍住將季無淵的事告訴了她。

聞人語聽後,便一直纏著他說要見表哥一面,若不然就是死了也不會瞑目。

「她也來了?」季無淵眯起了眼睛,看他的眼神有些危險。

蕭齊有多靠譜,反觀這蕭珏便有多離譜,要不是因為他是蕭珏,季無淵定是不會輕饒了他。

蕭珏心虛低頭,隨之又點了點頭。

「語兒她對殿下一往情深,我攔不住。」他的語氣中,還帶著一絲酸澀。

她對季無淵一往情深,他同樣也深愛著她,只是她始終不願回過頭看他一眼,蕭珏拿她沒有一點辦法。

季無淵盯著他,冷聲問道:「那你呢?你是希望我見她,還是不見她?」

這話就應當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