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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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遲瑛也和遲玉莞去敬陽公主府跑了一趟,卻是撲了一場空。
入了敬陽公主府,她非但沒有見著妹妹,反而是被季芸嬌奚落了一番。
而敬陽公主,始終沒有露面。
聽聞了此事,陳家人便明白遲玉莞在敬陽公主心中的分量了,整個陳家,也就只有遲瑛和陳儻和善待她了。
天氣轉涼時,陳家老太太沒能挺過去,撒手人寰了。
正是陳家一團亂麻之際,年紀輕輕的遲玉莞也成了望門寡。
與遲玉莞有婚約的乃是懷梁魏氏,雖不及遲家將門,祖上至今也算是底蘊深厚,與遲家結親可以說是門當戶對。
魏家正直,遲家遭逢如此變故,魏家也不曾提過退婚二字,反而是與遲瑛商議了提前他們二人的婚事。
沒想到這沒過多久,魏霆江便死於非命,令人唏噓。
遲瑛到底是不忍跟自己一樣苦命的侄女後半生守著一塊冰冷的牌位過日子,便在魏霆江過世一個月後,狠心向魏家提出了退婚一事。
她也原以為魏家不會輕易應允,哪知魏傢什麼也沒說便將當初二人定親的信物退回,還了遲玉莞一個清白之身。
只是兩家的關係,還是有所疏遠。後來沒過多久,魏家便從懷梁銷聲匿跡了。
遲玉卿還是從表姐季芸嬌嘴裡聽到姐姐這一連串的境遇的,她想出去看看姐姐,奈何她從踏入敬陽公主府的那一刻起才明白什麼叫做身不由己。
季芸嬌嘲諷姐姐命硬克親又剋夫,又譏笑她寄人籬下,說的話刺耳至極。
遲玉卿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竟對季芸嬌動了手,最後是以她自己被季芸嬌打得鼻青臉腫,又被敬陽公主罰禁足三月抄書百遍的結果而結束,但她並不後悔。
二皇子府——
沈元祺看著對面少年那雙心機深沉的眼睛,不由得輕笑道:
「有時候我是真的很好奇,為什麼若謙兄你小小年紀卻滿腹心機,你和季家那群人似乎不太一樣。」
是好奇與不解,也是半真半假的試探。自己比他年長好幾歲,但彎彎繞繞卻並不如他多。更甚至於,季無淵給他一種很神秘的感覺,讓他感到莫名心慌。
聞言,季無淵卻是面色不改,淡然道:「殿下說笑了。」
沈元祺仔細觀察著他臉上的神色,挑了挑眉,最終長舒了一口氣:「是我說話不太恰當,若謙兄莫要放在心上。只要你是站在我這邊的,我便安心了。」
「能為殿下做事,是若謙的福分。」
不管沈元祺說什麼,他總是這樣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在沈元祺看來也可以說是十分欠揍了……
沈元祺暗裡捏了捏拳頭,面色上卻還是笑意盈盈。想到自己要說的事,他便轉了轉眼珠,不經意道:
「聽聞大皇兄近日喜得愛女,想來公主也會去沾沾喜氣,我正好想借此機會親自答謝公主,此事便要若謙兄多加費心了。」
這也是他不滿季無淵的原因之一。前些日子,他底下的黨羽犯了些事,被皇后一黨抓住了把柄,還將此事給捅到了他父皇跟前。
皇帝聞言果然大怒,立馬便著人調查了,他這邊心一直端著放不下,還以為這一次是要吃下這個大虧了,誰知敬陽公主不知為何替他擺平了這件事。
那負責徹查此事的魏副使無故被刺殺,後查實是死於大夏刺客之手,此事可比他的事大多了,皇帝自是顧及不上他這邊了。
只是,他雖然知道是敬陽公主幫了忙,但他卻連敬陽公主的面都沒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