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那慕容蕊的父親好像與夕伯伯交好,有意將這慕容蕊說與夕大統領,總算只是口頭一言,不作算,不然夕大統領定是要被天下人嗤笑······”

夕漫漫從高知琴嘴中聽到“慕容蕊”的名字後,心好似被無數支箭射成了馬蜂窩!

當初那次夜會,自己就如那慕容蕊被天下人說得不堪,如今這災禍竟轉移到了慕容府。

“漫漫,你夕府中可有就叫白什麼的人?”高知琴問道。

“可是叫白凌峰!”站在一旁的綠臘開了口。

“對!就是他!”高知琴肯定地接話道。

“琴公主說那慕容蕊有了?懷孕了?”小翠忍不住也開了口。

“別是弄錯了吧!女子名節如天,若只是猜測,這話可說不得!”春風也站了出來說道。

“若是別人可能看錯,可看到的是我府中的家醫歐陽老先生,他可是不止在我們北齊的名醫,他的名號就是在北周、南朝也是排得上名號的。”

高知琴掃視了房內剛剛懷疑她的話的小丫頭們一眼,彷彿這就是為自己的話力爭的最有利的證據。

“這歐陽老先生眼睛極其毒,但凡他看過一眼,人身上的不痛快他就可以一一指出!”昭和也附和道。

高知琴見昭和也出來作證,這下眼睛抬得更高了。

“漫漫,你怎麼不說話?”

高知琴見她房內的小丫頭們都開了口,唯獨夕漫漫若有所思的在發呆,忍不住對她點名。

“昭和,此事若真,你說那慕容蕊會如何?”高知琴望向昭和。

昭和看著眼前的漫漫,她的眼裡似乎充滿了悲傷,而這悲傷又為昭和不解。

“難道,漫漫是覺得失去慕容蕊做嫂子而心痛?”昭和想。

可這麼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就算漫漫沒有承諾要幫自己,可也不會是認定那慕容蕊就是律光的良配。

“深閨女子,失身於人,還懷有他人的血脈,若是被他人得知!那便是要往人間煉獄走一遭!”昭和說得隱晦,可那結果卻是昭然若揭。

原本高知琴說起她人的八卦還一臉興奮,可當聽到昭和的話後,心裡竟也對這並未半點情分可言的慕容蕊,產生了那麼一絲絲難以言明的心疼。

大家同為女子,或許她也只是滿腔熱血的去愛了一個人,在那一刻拋去了作為女子間那些不曾言明的閨房準則。

可她卻要承擔起這人世間相較於男子更大的責罰。

想到此處,高知琴也不說話了,房內的氣氛開始變得悲傷。

不為誰,而是為大家同為女子,卻又好似不得不屈服在那些暗中的規則之中,看似自己活得瀟灑肆意,難道自己能逃脫這些條條框框的命運?

“昭和公主,您不是有話要說嘛?是什麼?”春風微笑著打破了這沉悶的安靜。

只見昭和的神情開始變得嚴肅,眼神裡充滿了擔憂。

“前些日子皇兄說‘北齊公主不外嫁’,拒了胡人的求親,昨兒個收到訊息,那猖狂至極的胡人已向我北齊進攻。皇兄正準備派律光哥哥前去應敵!估計馬上就要出發了”

此話一出,房內的眾人面面相覷。

剛剛還在感傷她人的命運,可這一下,命運之錘便砸向自己。

夕漫漫原本悲傷的心立馬變得警覺,自己的軌跡好像發生了變化,怎麼哥哥的事卻還在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