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西郊兵營的一場“不期而遇”的相會,最終在昭和的半醋半不捨、在漫漫的左右為難、在高知琴的半怨半興奮的心情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而司馬平海則帶著那令夕漫漫最為討厭的“瞭然於胸”的表情地騎著白馬就此分別。

事後多年,夕漫漫聊起那日相遇之事,某海掩飾地打起哈哈,就才讓漫漫後知後覺中問道:“我說怎麼就那麼巧,車輪壞了才多久,你就來了!感情都是你的局”

某海不做聲地看著已是滿頭白髮的漫漫笑著。

“傻夫人!局多著呢!不是我,你早就死幾回了!還好你愛上了我!”

三王高基府內,一江湖門路的“貓兒”正低著頭彙報著昨天在北泉寺的情景。

夕府的馬車一直未到,計劃的事也落了空。

白臉吳郎站在一旁觀察著高基的表情,看看自己是不是該適時地上前說說情。

高基在聽完“貓兒”的彙報後,眼珠往上一滑,死死地盯住了這個報信人。

這“貓兒”雖是低著頭,卻感覺有一萬把箭正蓄勢待發地朝自己射過來,雖是快到初夏,可身上卻冒著豆大般的冷汗。

就在“貓兒”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之時,懸在頭上的箭突然消失了,他悄悄地抬眼。只見高基雙手撐著大腿“哈哈”大笑。

府上的人也跟著那能刺骨的“哈哈”聲笑起來。

“有趣!有趣!既然不能一石二鳥,咬死慕容府也是好的。”

站在底下的“貓兒”自覺行走江湖數年,也算見過不少大場面,卻從沒見過有人笑得比殺人還難聽,那臉上的殺意比不笑前更濃。

只見那高基那笑聲戛然而止,眼神中的兇狠由之前的掩飾變得無比直白,充滿殺意的目光一下子又掃到了“貓兒”的身上,“貓兒”的寒毛一下子立了起來。

“辦事不得我意,自去領死”

高基話音剛落,站在一旁一直未開口的吳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劍刺去。

劍起頭落,“貓兒”的血濺了內廳一地。

“爺,這個“貓兒”辦事不行,奴家再去挑辦事靈活的來”吳郎放下劍立馬乖巧地跪在高基的腿邊,討好地揉捏著他的腿。

“辦事如此蠢笨,這次再辦不好,我要你一月下不了床”高基霸道又野蠻地捏著吳郎的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的小紅唇,忍不住又是一番“糾纏”。

“這回,給我咬死”

高基極其曖昧地抱起吳郎,往房內走去。

吳郎也大膽地回應:“爺叫我咬死誰就咬死誰!”

一月之後。

這幾日,慕容蕊在府中總是感到失眠、反胃,已經呆在房內好幾日不曾外出了。

自從那日與“夕公子”在北泉寺初嘗人事,那滋味好似食髓知味,便忍不住隔三差五找理由跑到那《一線牽》酒樓與他共赴巫山、享雲雨之樂。

可每每提及要他上府提親,他總是敷衍了事。

聽母親說,他這段時間總是和昭和公主、琴公主糾纏不清。莫不是攀上了公主便想踹了我?

“小姐,要不稟告夫人,請個醫手看看吧!我見你這幾日總是不思飲食還總想吐。若是身體不適,早日看醫,是小病也好早日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