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鳥人之所以認為時機到了,是因為最近一個多月的深入研究。一開始三長老純屬敷衍了事,並沒有真正要和教主搞事情的意思。自從教主擊敗夜魔四將之後,三長老的態度有所改觀。後來兩人大戰八百回合難分勝負,別人看不出來,三長老卻心裡雪亮,教主沒有盡全力,似乎不願她輸得太難看。

那一戰,三長老親自領教到了教主的強大,切身感受到了教主為了不讓她當眾出醜而有意放水,不禁被那種隱晦的風度所折服。從那以後,三長老態度熱情了許多,眼神也熱烈了幾分。

最重要的是,她好幾次故意調到夜班,一到晚上就準時出現在教主面前。

面對這樣的狀況,魔帝傳人要是還不開竅,那他就是個二傻子了。

當然,三長老這樣的熱情,未必真心實意,有可能是一種偽裝,甚至暗藏著套路。魔帝傳人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不管對方真情還是假意,他現在只需要做一件事:順藤摸瓜……

“來,三長老,我再敬你一杯。”白髮鳥人連著和妖豔三長老對飲了三杯,一臉自責道:“慚愧,我來到總壇將近兩月,至今尚不知三長老芳名,實在是罪過。”

“教主言重了,我魔族天生天養,名字只是一個代號,大多魔族並無姓名,教主不知屬下名字也無可厚非。”三長老很享受這種賞月談心的氣氛,風情萬種道:“屬下名叫東極媚兒,教主若不嫌棄,叫我媚兒便是。”

“媚兒,好名字,人如其名,果然是個千嬌百媚的俏佳人。”魔帝傳人誇讚著,隱約聽見了自己節操破碎的聲音,昧著良心誇道:“東極、北冥兩大氏族,自古以來便是本教支柱。北冥一族早已隕滅,近千年來全靠東極一族維繫本教一絲火種。東極歷代族人為本教立下無數汗馬功勞,每每聽人提起東極一族的事蹟,本座便佩服得五體投地。”

“教主謬讚了,為本教分憂,乃是我東極一族分內之事。”東極媚兒嘴上謙虛,表情還是有點受用。

教主凝視著眼前那個天生媚骨的妖冶女子,直視著她的雙眸,突然仰天長嘆一聲:“唉,可惜了!”

東極媚兒訝然:“教主因何嘆息?”

“我在為自己惋惜,一個月後,本座便要與那靈族大長老完婚。”教主流露出一種淡淡的憂桑,用那種憂鬱而神情的眼神注視著三長老:“怪只怪本教主無能,沒有選擇的權利。每當想到要與一個外族女子成親,本座便心如刀割。如果上天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的元配正妻,必定是東極一族的女子!”

東極媚兒渾身一震,如觸電般顫抖了幾下。

別看魔帝傳人那番話很肉麻,卻對女人具有相當強的殺傷力。

“教主,此話對我傾訴無妨,萬萬不可在總護法面前說這種話。”東極媚兒緊張起來,東張西望了一陣,她壓低了聲音:“教主的心意,媚兒感受到了。只是教主揹負重任,切不可因兒女私情耽誤大事。媚兒也知教主心中委屈,為了大計著想,還望教主忍辱負重。人族有一句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魔帝傳人很想問清楚到底是什麼“大計”,他堅信百里玄機和三長老肯定知道總護法的計劃。

不過這種時候提出來,容易適得其反。

他換了一個套路,將剩下半壇酒一飲而盡,站起身道:“若是本座夠強,我魔族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這般田地。你說得沒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今夜這飲酒作樂,實屬玩物喪志,我這就回房練功。”

說罷,他大步朝著密室走去。

月光下魔帝傳人的背影,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落寞。

瞧那尿性,他好像要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為了魔族的未來而奮鬥。

就在他推門而入的一剎那,東極媚兒臉色變幻莫測,經歷了一番天人交戰,她追了過去,從背後抱住了教主,胸前飽滿的緊緊貼著教主的後背,呼吸有些急促道:“教主,大婚之日未到,教主若對媚兒有意,今夜何不留下妾身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