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百確定,這種死士,耗費的資源太大了,一般的組織培養不出來。據我所知,也就四大家族以前養過死士,數量很少,每家的死士不超過十根手指頭。”鄒霸天答道。

“不一定只有風花雪月四家才有死士吧。”趙昊又把目光落在喬國樑身上:“湘城鄧家,也有死士,還有比死士更可怕的東西。”

喬國樑苦笑連連,已經聽懂了趙昊的潛臺詞。

小趙這話是在問他,到底是不是鄧家出手了?

喬國樑看得出趙昊壓抑的憤怒,此刻的趙日天就是一個汽油桶,一點就燃。

他不能讓事情惡化,勸道:“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不要輕易下結論。這一次,不像是鄧家的慣用手段。”

趙昊冷笑:“難道要兇手在臉上寫著‘我是鄧潘的小弟’,這才算鄧家的手段?”

“你這話帶著情緒,別衝動,這種時候一定要冷靜!”喬國樑說道:“一開始網上造謠,倒是有點像鄧家的手筆,大家族都愛搞那一套,用輿論壓力讓你屈服,以前天南趙家也幹過這種事情。後來的事情,透著蹊蹺,鄧潘不是這種風格,他多少也有點貴公子的節操,不會無聊到去對付你舅媽和表姐。再說了,鄧家這麼搞,鬧得太大了,壞了規矩,上頭容忍不了,鄧家老爺子絕對不可能容許鄧潘亂來。”

趙昊沒說話,相識多年,他早知道喬國樑分析問題很有一套,至今還沒出過錯。

見趙昊似乎被說動了,喬國樑接著道:“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會不會有人渾水摸魚?”

趙昊怔了怔:“幾個意思?”

“你仇家不止一個吧,姑且做這樣一個假設,你那些仇家一開始有所顧忌,不敢動手。鄧家一出招,有這麼大的擋箭牌頂在前面,你那些仇家膽子也肥了,一窩蜂冒出來把水攪渾。”喬國樑分析得頭頭是道:“局面一亂,鄧家反而不出手了,坐山觀虎鬥,等著撿個現成便宜。”

“話是這麼說,可我認真想了想,跟我有深仇大恨的,也沒幾個,不太可能搞出這種事情。”趙昊又焦頭爛額了,他最大的仇家蜃皇已經死了,實在想不出國內有誰這麼恨他。

“別忘了,你當年單手吊打雪孤城,這是奇恥大辱。雪家這幾年低調,不代表他們不恨你。還有那個叫雪瑩的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這幾年她混得風生水起。你和她以前有過節,她找到機會對你落井下石也不是不可能。”秦晟突然插嘴了,又道:“還有津門花家,你和花千古在生死塔結下了死仇,我要是花家的人,逮到機會也得陰你一把。”

旁觀者清,這句古話很有道理。

秦晟作為局外人的一番話,點醒了趙昊,喬國樑和鄒劍南也顯得若有所思。

趙昊想起了一個潛在的威脅:江南月家。

當年因為庒文軍的事情,他和月家就結下了樑子。

還有一個不能說的秘密:他殺死了月流蘇。

如果月柔對月家高層透露了真相,那麼月家是最可能找他報復的。

巧合的是,雪家、花家、月家,都隱藏著死士。

只有一點趙昊想不明白,所謂的四大家族,也就在一階進化者的圈子裡耀武揚威,二階強者並不多。這次的連環殺人案,明顯是一夥二階高手所為,四大家族哪來的那麼多二階進化者?

退一萬步說,四大家族連嫡系子女都沒進化到二階,真有那種資源去培養二階死士嗎?

敲門聲響起,一個穿著便衣的利刃軍官走了進來。

這個人名叫李紅軍,是利刃最擅長審訊的專業人士。

趙昊精神為之一振,連忙問道:“審出來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