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兒就算不能大富大貴,至少也得過得平靜安穩,我是你父親為你這麼想,不對嗎?”

任桉爭不過他,最後只能說道,“您還是早點去休息吧。”

老任還想說什麼,但任桉已經直接躺在了床上,再扯著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閉上眼睛,她卻好像看見了孟硯舟。

是他站在圍牆上,轉過頭笑著朝她伸出手。

也是他坐在車內,讓她好好照顧自己,在這裡等著他。

但如果……他真的不是孟家的子孫,也不再是殷盛的總經理,她還有等他的必要嗎?

任桉考慮的,卻不是她父親想的什麼大富大貴的生活,而是她知道,如果……他不再是殷盛的總經理,成為了一個普通人的話。

那他還能輕而易舉的查到自己的行蹤嗎?

所以這是不是將意味著……她自由了?

任桉突然又想起了他胸口的那一道傷疤。

如果他真的一無所有地離開孟家,孟文鴻會放過他嗎?

想著,任桉的手又慢慢覆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那裡還是一片平坦,什麼都感受不到。

但當任桉的手貼在上面時,卻突然明白了自己的決定。

——她不會走。

至少現在,她還不想走。

孟硯舟也沒有給任桉多糾結的時間,第二天,他就派了人過來。

“任小姐,我是孟總的助理,他讓我來帶您回晉城。”

年輕的女人站在門口,笑著說道。

任桉一愣,“帶我回晉城?”

“是的,他已經將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所以讓我來接您回去。”

“所以殷盛那邊……”

“孟總說了讓您不要擔心,而且等到了晉城那邊,您親自問問他就更清楚了。”

任桉這才哦了一聲,然後轉身準備去收拾行李。

女人卻是問,“任小姐,您還有什麼事嗎?”

“我收拾行李。”

“哦,那您動作快一些,我已經定好了航班,不要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