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硯舟的飛機是凌晨到的。

抵達之後,他連喝口水都沒有,又打車去了任桉的住處。

他上次已經來過了。

此時周圍都是靜悄悄的,孟硯舟卻沒有管,只用力的拍著門,“任桉!”

無人應答。

孟硯舟的手掌越發用力,“任桉!任永祥!”

他的力道和聲音很大,就好像是要將那塊門板生生拆下來一樣!

就在整棟樓的人都要被驚動之前,眼前的門終於開了。

老任正披著外套站在那裡,一臉吃驚的看著他,“孟……孟總?”

孟硯舟原本是冷著一張臉的。

但他很快想起自己就要跟任桉結婚。

眼前的人……也算是自己的岳父。

所以他很快收起了冷臉,“任桉是不是回來了?”

“對……不過她睡……”

老任的話還沒說完,孟硯舟已經直接擠開他往裡面走。

任桉的房間他也是記得的。

但此時他剛一進門就看見了那個正趴在洗手間內狂吐的人。

孟硯舟先是一愣,隨即衝了上去,“怎麼了?不舒服嗎?”

任桉還在難受中,此時也沒有力氣顧及他,只對著馬桶依舊吐個不停。

直到後面胃裡的東西都被清空了後,她才慢慢平靜下來。

孟硯舟也及時給她倒了杯水。

任桉看見那杯水時先是一愣,隨即將他的手推開了。

“是不是還不舒服?”孟硯舟卻是低聲問,“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你不要在我面前出現就好。”任桉卻是說道,“我看見你就想吐。”

她的話說完,孟硯舟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任桉也沒有等他反應,只一把將他推開後,轉身就走。

孟硯舟卻跟在了她的身後。

老任也在房間門口,“沒事吧桉桉?”

“沒事。”

任桉擦了一次唇角,“您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