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後,抬手往她的眼睛抹去。

任桉的眼影和眉毛瞬間被擦掉了大半。

任桉也繼續罵,“你幹什麼?神經病!我叫你放開我!”

孟硯舟才不管她。

他不斷用手幫她卸妝。

但他沒用卸妝水,甚至連張紙都沒用,任桉的臉龐立即被他抹的亂七八糟。

孟硯舟不在乎。

只在任桉準備開口繼續罵的時候,再次低頭吻住了他的嘴唇。

這次任桉倒是不掙扎了。

孟硯舟還以為她終於乖順了,那扣著她的手也鬆開了些許。

下一刻任桉就將自己的手抽出來了,然後毫不猶豫的給了他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在車廂內同樣清脆。

孟硯舟也直起身來看她。

任桉正紅著眼睛咬著牙跟他對視著。

孟硯舟卻不生氣,很快又再次低頭吻住她。

這次,他甚至也不按著任桉的手了,只任由她的耳光和拳頭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那點力道對孟硯舟而言自然是微不足道。

在那個時候,孟硯舟甚至巴不得她可以再用點力。

如果這樣可以讓她好受一點的話。

而她打的越猛烈,他的吻就越發加深。

但後面,任桉也慢慢垂下了手。

然後,她閉上了眼睛。

孟硯舟的手也繞到了她的腦後,舌尖輕輕的舔舐著她的嘴唇。

就好像是寒冬裡互相取暖的兩隻小野獸,正小心翼翼的舔著同伴的傷口。

這一刻,孟硯舟的腦海中甚至閃過了一個片段——在他失憶之前,他也曾做過這樣的事情。

也曾無數次的,這樣親吻過她。

這個認知讓孟硯舟突然覺得頭很疼。

而等他直起身時,這才發現自己頭疼不僅是因為那些回憶的片段,還因為……任桉砸在自己腦袋上的保溫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