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剛才孟硯舟是打算留下來的。

但此時對上任桉的眼睛,他到底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只將手鬆開,“我換個衣服就走,可以了吧?”

他的聲音還是帶了幾分冷硬,但分明已經是妥協。

任桉卻沒有回答,只站在那裡跟他對視著。

孟硯舟只能自己轉身,隨手扯了件衣服後,轉身就走。

而他前腳剛出房間,任桉後腳就把門關上了。

“嘭”的一聲,乾脆利落。

孟硯舟的腳步一頓,然後他才重新回到了書房中。

——剛才那兩本結婚證還被他放在桌子上。

此時那上面的紅,就好像是針一樣刺痛了孟硯舟的眼睛。

他也沒再多看,直接將那兩本丟入了保險櫃中,再一把關上了櫃門。

這一晚,他依舊是在書房中睡的。

而且第二天,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睛的記者,竟然將自己臉頰受傷的事情鬧上了新聞。

上面“家暴”兩個字更是無比的顯眼。

孟硯舟是在洗漱的時候接到電話的。

看見這訊息,他更是差點將手機砸爛了。

“孟總您放心,我們已經聯絡了新聞網,讓他們將新聞撤下來了。”那邊的人說道。

孟硯舟也沒有回答,只一把將電話結束通話。

但等他下樓時,卻發現任桉竟然坐在餐桌邊。

孟硯舟原本是不打算吃早餐的。

但此時他卻折返回去,也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任桉的態度和昨晚也不同,至少……沒有看見自己掉頭就走。

她的目光甚至在他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

孟硯舟注意到了,但他只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

直到任桉忍不住說道,“孟硯舟,你是故意的嗎?”

聽見聲音,孟硯舟這才看向她,眼神中還帶了幾分疑惑,“什麼?”

任桉沒有回答,但眼睛卻是定定的看著他的臉頰。

孟硯舟這才冷笑一聲,“這不是你抓的嗎?關我什麼事?”

“你活該。”任桉卻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