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任桉一直有意無意的往孟硯舟那邊看。

孟硯舟一開始是不管她的。

但後面次數多了後,他忍不住笑了一聲,“你老是看我幹嘛?是覺得我今晚格外好看麼?”

任桉搖搖頭,“我只是想,你今晚那麼說……會不會得罪顧遠?”

“得罪他?”孟硯舟直接笑了出來,“你覺得我會怕得罪他嗎?”

“可是……”

“我們之前是朋友不錯,但現在我們各自的世界畢竟是不同的了,而且就算是朋友,他觸碰到了我的底線,我也不會縱容他。”

“可他不僅是你的朋友。”任桉低聲說道,“你們之前不是還有……別的隱情嗎?”

“所以呢?就因為這個所以我得無條件包容他?就算我得無條件包容他,那你又憑什麼受他欺負?”

“甚至你都不是受顧遠的欺負,而是顧佳期的,憑什麼?”

孟硯舟的話說完,任桉倒是回答不上來了。

但她卻是認真的看著他。

那打量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個自己完全的陌生人一樣。

“怎麼,不認識我?”孟硯舟又笑了起來。

任桉搖搖頭,又點了點頭。

“我覺得你和之前不太一樣了。”任桉說道,“你之前可沒有這麼高的覺悟。”

“我不都已經跟你認過錯了嗎?既然認過了,自然就要改。”

孟硯舟回答的理所當然,語氣甚至好像帶了幾分自豪。

任桉看了看他後,說道,“那我是不是應該給你一點獎勵?”

她這句話說完,孟硯舟立即看向了她,“獎勵?什麼獎勵?”

“你想要什麼獎勵?”

“我想要什麼都可以?”

孟硯舟的眼睛轉了一圈,然後握住了任桉的手,“那我上次說的鏡子的事情,你是不是可以兌現一下?”

……

任桉算是發現孟硯舟這人就是不能對他太好。

給他一根杆子他就順著往上爬,還是毫無節制的那種。

任桉早上起來就覺得不舒服,腰痠腿疼的,下床的時候,雙腿間甚至都在打顫。

好不容易洗漱好,剛一下樓傭人就告訴她,孟硯舟出門了,臨走之前特意吩咐給她燉了補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