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桉。”

週一,任桉剛到公司就看見了坐在那裡的人。

雖然上次的事弄的很不愉快,但如今公司的人也都知道她是孟硯舟的母親,自然也無法對她怎麼樣。

此時也依舊好茶伺候著。

看見她,任桉的眉頭倒是皺了起來。

“我們聊聊吧?”常麗說道,又看了看左右,“你想在這裡,還是另外找個地方?”

就算她不暗示,任桉也發現了那不斷往這邊看的同事。

她也沒打算在他們面前演什麼活話劇,只能說道,“我們去樓下吧。”

常麗自然是同意的。

到了咖啡廳裡,她也直接說道,“所以你現在是搬去硯舟的房子住了?他這速度……可真夠快的。”

“我原本還以為按照他那個榆木腦袋,要追回你的話怎麼也得花一段時間,要不然我也不至於這麼迂迴地來你公司找你。”

常麗的話說完,也看向任桉,“你應該看出來了吧?我之前會找你讓你做什麼監工,其實就是為了撮合你跟硯舟,想要給你們兩個製造機會。”

“硯舟那個孩子啊,跟他父親簡直一模一樣,做什麼事都不願意開口,有時候說出來的話甚至能把人給氣死,真是讓人覺得可氣,又心疼。”

常麗的前半段話,任桉倒是相信的。

當知道她身份的那一刻開始,任桉就知道她會找他們公司是衝著自己去的。

只是她後面說的話任桉卻覺得並不真實。

——她心疼孟硯舟?

任桉可看不出來。

大概是看見了任桉眼底裡的嘲諷,常麗倒也沒有繼續將這戲演下去,頓了一下後,只說道,“不過現在你們和好了,我倒是很高興的,現在也總算有人能心疼心疼他了。”

“所以呢?”任桉這才終於問,“您到底想要說什麼?”

聽見她這句話,常麗這才滿意地笑了一下,再說道,“也沒什麼。只是昨天孟硯舟他對我的態度,你也看見了?這孩子,對我的誤會真的是太深了,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他的母親,難道我還會害了他不成?”

“如今你們和好了,我有些話倒是容易說了,是這樣的,我最近一直都是住在酒店裡,但硯舟他一個月就給我五萬塊錢,住酒店都得去掉一半了,剩下這麼點錢我還怎麼生活?”

“所以你去跟他說一聲吧,讓他重新給我找個房子住,至於生活費,我又花不窮他,讓他給我弄張信用卡吧。”

常麗的態度是一片理所當然。

那看著任桉的眼神,甚至還帶了幾分居高臨下。

任桉就坐在那裡看著她,沒有任何的反駁,卻也沒有點頭說一句話。

常麗頓時有些不滿了,“你怎麼不說話?”

“嗯?我還以為您還要繼續說。”

任桉這才回答,“您的話都說完了是嗎?既然說完了,那我就走了。”

話說完,她也拿起了身後的挎包。

常麗看著她那態度卻是有些目瞪口呆,直到看見任桉真的站起來的這刻,她才說道,“你站住!”

聽見聲音,任桉還真的乖乖站在原地,但那看著她的眼神卻是帶了幾分疑惑,彷彿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讓自己站住一樣。

常麗的牙齒緊緊咬著,“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好歹算是你的長輩吧?你就是這麼跟長輩說話的?”

“您想讓我有什麼態度呢?”任桉卻是反問,“而且我並不覺得……您算是什麼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