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裡?多冷啊。”

老任的話說著,也伸長了手想要將任桉拉起來,但任桉避開了他的動作。

“你先回去吧,我在等電話。”

“等誰的電話?”

老任的話音剛落,任桉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你好。”任桉立即接起。

“對不起任小姐,我們剛才已經調查過,按照您目前的資格,無法貸款。”

電話那邊是公事公辦的客套話。

任桉抿了抿嘴唇,再說道,“我知道,謝謝。”

電話很快結束通話了。

老任也問任桉,“你這是要跟銀行貸款?我們沒有任何可以抵押的東西,他們怎麼可能給你放貸?”

“嗯,是沒有辦法。”

任桉的回答很平靜,老任卻是更著急了,“那怎麼辦?”

怎麼辦……

任桉也想知道。

然後,她突然想起今天早上自己砸在華貞身上的那張銀行卡。

真的這麼巧,就真的是……兩百萬。

可如果事情重新來一次,任桉還是不會要那兩百萬。

她知道,孩子的事情一定和華貞脫不了關係。

她給自己的錢,就是封口費,是買斷她孩子性命的錢!

這筆錢,讓任桉怎麼收下?

老任還在旁邊不斷的說著,但任桉卻只覺得腦袋無比的疼,“你不要說了。”

她忍不住說道,“我說了我會想辦法,你能不能讓我安靜一下?”

她的話說完,老任倒是真的安靜下來了。

但很快,他又說道,“我……我也是著急。”

任桉什麼也沒說,只轉身自己往前面走。

其實現在的她已經很疲倦了。

她的身體剛小產過,今天又是一路的奔波。

她一點……也不願意再去想那些事情。

但偏偏,生活就是不願意給她一個喘息的機會。

就是……不願意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