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硯舟也迅速接收消化了齊遠跟自己說的公司的狀況。

他的表情一直沒有什麼變化,直到聽見齊遠說,孟文鴻是和常麗聯手的時候。

孟硯舟看了齊遠一眼,“是我認識的那個常麗?”

“真是……您的母親。”

“我沒有母親。”孟硯舟卻是想也不想的說道,“她早就死了,死的比我父親還要早。”

孟硯舟這句話落下,齊遠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然後,他悄悄看了任桉一眼。

他原本是想要問一下任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畢竟這兩天來,孟硯舟雖然接收事情很快,而且公司的事情上也沒有出什麼大亂子,但性情……卻好像變了個人。

——比之前更加冷酷,更加無情。

但齊遠這一個微小的動作很快也被孟硯舟捕捉到了,他也沉著眼睛,“你在看什麼?”

“沒有。”齊遠很快收回了視線,回答。

但孟硯舟又不是瞎子。

他們這動作,他卻是看的清清楚楚,眸色也越發的暗沉。

飛機很快落地。

距離任桉上一次來H城,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

但H城的氣候卻沒有半分變化,雖然今天無雪無雨,但那凜冽的寒意依舊明顯。

走出機場的時候,任桉的身體忍不住微微一顫。

但等她抬起眼睛時,卻發現孟硯舟已經自己上車了。

倒是齊遠正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

任桉只朝他笑了一下。

“還不上車?”

孟硯舟的聲音也在這個時候傳來。

任桉轉過頭,這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將車窗降了下來,目光也從齊遠的身上掃過,帶著幾分冷硬。

任桉也沒再說什麼,只彎腰上車。

孟硯舟要去看米蕾尤,但他們是去談公事,任桉跟著並不方便,所以孟硯舟讓人將她放在了酒店門口。

當她準備下車時,孟硯舟卻突然叫住了她,“站住。”

聽見聲音,任桉的腳步倒是停在了原地,再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