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樣叫過自己了。

從前任桉還覺得這個稱呼太過於膩乎,甚至還有些排斥。

但不知道為什麼,此時聽著他的話,她的眼眶突然有些發熱。

她還來不及給出反應,孟硯舟又站了起來,手也慢慢的貼在了她的臉上。

“你瘦了。”他說道,“這段時間過的不好嗎?”

“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想起來什麼?”孟硯舟卻是問。

任桉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孟硯舟也沒管那麼多,手在她臉頰上摩挲了一會兒後,卻是直接低頭,吻住了她的嘴唇。

儘管在這之前,任桉也和沒有恢復記憶的“孟硯舟”接吻過。

儘管對於任桉而言,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但此時她又清楚的感覺到……並不一樣。

現在的孟硯舟和前段時間的孟硯舟不一樣,和車禍前的孟硯舟也不一樣。

但究竟是哪裡不一樣,任桉也說不上來。

而孟硯舟也沒有給她多想的機會,手一摟,她整個人就被他壓在了沙發上。

“我好想你。”他說道。

任桉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明明……他們中午才見過面的不是嗎?

所以他是回到車禍之前的記憶了?

那這段時間他們經歷的一切,對他而言是否是一段空白?

任桉不知道。

她只下意識的想要將他推開。

孟硯舟卻很快將她的手按住了。

那粗糲的動作,是對她掙扎的不滿。

他看著她的眼神,甚至帶了幾分狠戾!

那樣子,倒是讓任桉想起了另一個階段的孟硯舟——那個他們最開始認識時的,還在街上廝混的孟硯舟。

這個想法讓任桉的身體一顫,手也下意識要將他推開,但那點掙扎的力道很快被孟硯舟按了回去。

當他再次將她的嘴唇封住時,任桉也確認了一件事——的確是那個他。

這一夜格外的漫長。

任桉的身體和思緒都好像被刀片切開,變成無比雜亂的一片。

無法整理,只有身體上的反應和疼痛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