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桉昏昏沉沉的睡著,醒來時,卻發現自已是在醫院裡面。

那消毒水的味道她太熟悉了,包括這頂級病房的佈局。

她一醒,旁邊的護工也立即過來,“太太,您醒了?孟總在外面打電話呢,我這就去叫他。”

話說完,她也不等任桉回答,直接走了出去。

任桉原本還以為是自已發了高燒,孟硯舟才將自已送到醫院來的。

但此時她看了看自已的手背,卻發現並沒有輸液的痕跡。

而且體溫好像也沒有什麼變化。

正覺得奇怪時,孟硯舟進來了。

像是察覺到了任桉的疑惑,他很快說道,“醫生說你現在先不用用藥,觀察著就行。”

“那既然是觀察,我們為什麼不回家?”

“我怕出什麼意外,還是來醫院吧。”

孟硯舟將手機往她旁邊一放,再握住了她的手。

然後任桉才發現,他剛才拿著的是自已的手機。

“剛才有人給我打電話了嗎?”

“嗯。”

“誰?”

任桉的話說完,孟硯舟倒是沉默了一下,彷彿正在猶豫自已應不應該跟她說這件事。

任桉倒也不催促,只坐在那裡看著他。

“張東的老婆。”孟硯舟終於還是說道。

任桉卻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他口中的張東是誰。

“張太太嗎?她打給我做什麼?”

“不知道,說是有點事情要跟你說,我說你身體不舒服,有什麼事過幾天再說。”

“她不會有什麼急事吧?我聽說她現在……”

“她現在過的如何都跟你沒關係。”孟硯舟卻按住了她準備去拿手機的手,“拋棄他們母子的人是張東,他自已都不關心他老婆過著什麼樣的生活,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任桉皺起眉頭,“可是孩子是無辜的。”

“我知道,但這結果不是你導致的,你又何必愧疚和自責?更何況你現在還在生病。”

孟硯舟的話說完,任桉倒是回答不上來了。

在跟他對視了一會兒後,她到底還是將手縮了回來。

她原本是想著等孟硯舟不在再給人回個電話的,但孟硯舟不知道是看穿了她的目的還是其他,他今天干脆不去公司了,一整天就在醫院中守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