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硯舟甚至連病號服都沒換。

一路上幾乎都是在看著他的人,也有上前來準備攔著他的醫生護士,但孟硯舟沒有管,他的腳步也沒有任何的停頓,就這麼走出了醫院,攔了一輛車。

“開車。”孟硯舟的牙齒咬著,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

司機看著他那樣子卻是一愣,“先生,你這……”

“我讓你開車!”孟硯舟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聲音凜冽。

那樣子更是嚇得司機連話都不敢說了,立即踩著油門往前。

孟硯舟很快到了任國輝的住處。

剛到樓下,他就看見了停在那裡的物流車。

他們正在往上面搬著什麼東西。

孟硯舟立即又想起了剛才那人跟自已說的話。

他們真的準備搬出去了?

不可能。

怎麼……可能?

任桉真的背叛自已了?!

傷口似乎又一次裂開了,胸口處傳來一陣陣的刺痛,孟硯舟甚至覺得自已的每一下呼吸都帶著灼痛。

但他知道,那不僅僅是來自於自已的傷口。

而就算這樣,他的腳步也依舊沒有停下。

很快,他到了門口。

大門開著,穿著物流工作服的人正在往外面搬著東西。

——真的是她。

孟硯舟的腳步頓時停住了,血液都彷彿凝固住,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屋內的情況。

“先生,你沒事吧?”

一開始,物流的工作人員還以為是自已看錯了。

直到走近後,卻發現孟硯舟的身上的確帶著血。

他的臉色頓時變了,也直接叫了起來。

但孟硯舟並沒有管他的話,只盯著裡面看。

“先生,你……”

對方還想上前,但孟硯舟卻突然開口,“任桉呢?”

“任桉……”對方原本還有些不明白,但他很快想到了自已接單時看見的名字,“你說任小姐是嗎?她下去買水去了,應該快回來了。”

“不過先生,你好像受傷了,用不用我帶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