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任桉第三次醒來了。

每次醒來,她都是在車上。

手腳因為綁的時間太長,上面已經有了明顯的青紫痕跡,膠布還貼在她的嘴唇上,再加上最開始他們對自已使用的麻藥,此時任桉只覺得自已的呼吸都開始變得孱弱。

小孫一直坐在她的旁邊。

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狀態,小孫立即看向前面的人,“她好像快暈了。”

“放心,就幾個小時,死不了人。”

顧遠的回答很是冷漠。

小孫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萬一呢?我是為了錢來的,不想鬧出人命。”

話說著,小孫也直接將任桉嘴上的膠布撕開了。

反正現在車上就只有他們幾個人,就算任桉呼救也不會有其他人聽見。

幫她將膠紙摘了後,她又給任桉餵了幾口水。

喝了水後,任桉的神志也終於清醒了一些。

然後,她也轉頭看向了小孫,“為什麼?”

她的聲音很輕,或者應該說是孱弱。

上次見到顧遠,她就知道他的狀態有些不對。

但她的生活總是深居簡出的,她以為不會有什麼問題。

就連這次去參加宴會,她也做了充分的準備。

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問題會出現在她自已的人身上。

聽見她的問題,小孫先是眨了一下眼睛,再說道,“當然是為了錢。”

“你想要多少?”任桉直接問。

小孫不說話了。

任桉又繼續問,“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城。”

“為什麼要去那裡?”

小孫搖搖頭,正準備再說什麼時,前方開車的顧遠突然轉頭看了她一眼。

他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那一眼的警告已經足夠。

小孫立即閉上了嘴巴,然後看了顧遠一眼。

任桉頓時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