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顯然還想再說什麼的。

但任桉很快做了打斷,“時間不早了,您還是早點休息吧。”

話說完,任桉已經轉身開始鋪床。

為了防止院長再一次往外面看,她甚至直接將窗簾給拉上了。

院長看著她那樣子,似乎想要說什麼。

但張了張嘴唇,又看了看任桉後,她到底還是將話嚥了回去,也直接轉身出去。

任桉躺在了床上。

這一天下來,她幾乎沒有停歇的時候,此時身體也是疲倦到了極點。

但奇怪的是,當她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時,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了。

她翻了個身,眼睛不自覺的看向了窗戶那邊。

外面的雨還在繼續下。

儘管任桉已經將窗關上,但那滴滴答答的雨聲還是不斷。

任桉用力的閉了閉眼睛。

最後,她還是沒有忍住,直接從床上起來,往外面走。

孤兒院門口就有雨傘。

任桉開了門,撐著雨傘穿過了院子,走到了那輛車的面前。

孟硯舟果然在車內。

而且他還是清醒的狀態,此時就坐在駕駛位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已。

任桉撐著雨傘跟他對視著,“你想幹什麼?”

孟硯舟沒有回答,只將車窗降了下來。

雨水順著風飄入了他車內,但孟硯舟好像根本不在意。

任桉深吸口氣,“孟硯舟,我在跟你說話,你在這裡賣什麼可憐?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同情你了嗎?”

她這句話落下,孟硯舟倒是輕笑了一聲,“同情?所以你會可憐我嗎?”

“不會。”任桉乾脆利落的回答。

孟硯舟唇角的笑容頓時更深了幾分,“嗯,不會,我知道……你不會。”

“但我還是來了,我沒有別的想法,就只是想要……看看你而已。”

“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我也知道我這樣很遭人煩,但我還是控制不住。”

他還在笑著,但臉上卻好像多了幾分蒼白,“或許,你可以當我不存在,反正我在這裡也沒礙著你什麼事。”

“孟硯舟。”

任桉握緊了雨傘,說道,“你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這句話倒是讓孟硯舟的笑容消失了。

“你現在是殷盛的總經理了。”任桉說道,“在這晉城中……隻手遮天,想要什麼沒有?你又何必呢?”

任桉的話說完,孟硯舟突然將車門開啟了。

然後就在任桉的視線下,他下了車,朝她這邊靠近了一大步!

“對,何必?我也是這麼告訴我自已的。”

“但我能怎麼辦?喜歡就是喜歡,在意就是在意,我沒法控制自已去忘記你,沒法控制自已不來找你,哪怕知道你厭惡我,憎恨我。”

“任桉,我他媽沒你想的那麼灑脫,我要是能那麼灑脫的話,就不會從城到現在,想著念著全部都只有你一個人。”

“你說我想要什麼沒有?那你覺得,我想要什麼?”

“任桉,我將我母親送入監獄了,包括其他對我生活指手畫腳的人,我從來不覺得他們是我的親人,我身邊……也早就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