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格外清脆。

這個耳光帶給任桉的衝擊,顯然賽過了之前所有。

一時間,任桉甚至連呼吸都忘了,只站在那裡,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人。

她還記得,以前自己還沒有跟盧俊結婚時,其實過了一段很窘迫的日子。

也住在一個很破很舊的房子中。

當時跟她合租的是一對情侶。

因為衛生的事,他們起了爭執。

那男人就嚷嚷著要對她動手。

當時田蕊正好來看她。

看見這一幕時,她毫不猶豫的衝了上來,擋在了任桉的面前。

那男人的拳頭就落在了田蕊的臉頰上。

而當時毫不猶豫為自己擋拳頭的人,就這麼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任桉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

但她很快又垂下了眼睛。

不是怕她看見自己的淚水,而是怕……看見田蕊眼底裡的憎恨。

“任桉,這一切才剛開始而已。”

丟下這句話,田蕊也轉身離開。

任桉還是低著頭站在那裡。

在過了一會兒後,她才想起自己手上的傷口。

上面已經一片紅腫,甚至還有小水泡冒了出來。

但是……一點也不疼。

真的一點不疼。

任桉獨自一人回到了小房間中。

剛躺下沒多久,她今天撥了一整天都沒有通的電話,突然給她回撥過來。

“桉桉!”

老任的聲音從那邊傳來,但任桉卻沒有石頭落地的寬慰,只一臉麻木的拿著自己的手機。

“我……我現在情況不太好,你幫我找一下孟硯舟可以嗎?現在只有他可以幫我了!”

“你做什麼了?”任桉問。

“我……”

“你是不是跟人開賭場去了?”任桉將他的話打斷,聲音疲憊到了極點,“為什麼?”

“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他也曾是一個好父親,一個好老師。

但現在呢?

任桉從他身上,已經找不到童年時看著他的半分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