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想過?”田蕊冷笑,“你沒想過,但卻這麼做了是嗎?任桉,你自己不覺得虛偽嗎?聽著你這些話,我只想要吐!”

“從你隱瞞我的那天開始,你就不再是我的朋友了,還有我告訴你,就算你跟孟硯舟在一起又如何?我才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我們的家世才是門當戶對,你只是一個永遠見不得光的賤貨罷了!”

“你等著吧,這些事……可還沒完!”

話說完,田蕊也結束通話了電話。

任桉捏著手機。

等她回過神時,螢幕早已暗了下來。

她看著上面田蕊的名字,再想起田蕊剛才的話,忍不住笑了一聲。

果然……她一開始沒有坦白,後面就已經失去了坦白的機會。

而為什麼一開始……她沒有說呢?

任桉想不起來了。

但她知道自己現在想什麼說什麼都已經無濟於事。

因為田蕊不可能再原諒她。

相識多年,任桉第一次聽見她用這樣粗鄙的詞彙罵人。

卻是用在了自己身上。

真的是……可笑。

這一個晚上,任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醒來時,外面的天已經亮了。

她正躺在沙發上,身上什麼都沒有,所以才渾身發涼。

就在任桉捂著腦袋一步步往樓上走時,身後突然傳來了開門聲。

她的腳步頓時停住。

還沒轉過身,一道清麗的聲音先傳來,“哇,你的房子好漂亮!”

“這窗簾好好看好爛漫!”

女孩兒的話說著,人也衝到了窗戶面前,手在窗簾上摸了摸後,又轉過身去看門口的人,“以後我們就住這兒了嗎?”

“嗯。”

“太好了,那……”

女孩兒還想再說什麼,但在看見樓梯口的任桉時,聲音頓時停止。

她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聲音卻依舊爛漫,“你是?”

“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