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桉低著頭沒有回應。

“怎麼了?”

任桉聽見他在問田蕊的聲音。

“沒事,就是任桉不太舒服,我有點擔心她。”

“不舒服就去找醫生,你擔心也沒用。”

他的回答很是冰冷,彷彿任桉對他而言,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田蕊才是他無比關注的未婚妻。

當然,這樣……才是對的。

只有任桉覺得不對。

她想要衝上去,撕開孟硯舟的面具告訴田蕊,他是在騙她。

一切都是騙人的!

但……她該怎麼說?

田蕊又如何接受?

她又如何看待這段自己欺騙她的時光?

有些事情,一旦錯過了最開始開口的那個機會,似乎……就再也無法開口了。

任桉坐在了商店的太陽傘下,眼神恍惚的看著那一群又玩起了沙灘球的人。

沒有自己,田蕊顯然玩的更加盡興。

孟硯舟也加入了她的隊伍。

身高的優勢再加上他那常年運動的體魄,幾分鐘不到就鎖定了勝利。

對面的人雖然在抗議著,但那些話明顯卻是調侃,以及變著法的說他們兩人登對。

田蕊的笑容頓時更深了,臉上粉撲撲的。

孟硯舟倒是沒有什麼回應,只在對面又一個球過來的時候,幫田蕊擋了回去。

在場的人立即開始起鬨。

任桉正看著時,旁邊有聲音傳來,“是不是覺得很不甘心很苦澀?”

任桉一僵,身體也立即坐直了。

江必在她身邊坐下,笑盈盈的,“畢竟跟孟硯舟同居的人可是你。”

果然。

剛才已經猜到了,所以此時任桉對著他的話,心裡倒是沒有多少的驚訝。

只是那握著杯子的手,還是忍不住收緊了。

這動作自然逃不過江必的眼睛。

往上面看了一眼後,他也笑著說道,“田蕊還不知道吧?她自認為認識了好幾年的,最好的朋友,其實早已經勾引了她的未婚夫,是個不折不扣的賤貨。”

極具侮辱性性的詞彙,任桉卻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