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個名字,任桉倒還是有些反應,卻也只是抬起眼睛。

但就算只是如此,孟硯舟的臉色也是一沉,“怎麼,他都將你賣了兩次,還將你打成這樣,你還對他念念不忘是吧?”

“任桉,你怎麼這麼賤?”

任桉沒有回答,只看著他,像是在詢問他上個問題的下文。

但孟硯舟偏偏不說了。

他伸手,將她從床上拽著坐了起來,“吃飯!”

“我不餓。”

“不餓也得吃!”

孟硯舟將粥開啟。

香味瞬間盈了上來,但任桉看著,卻沒有任何的觸動。

孟硯舟就坐在旁邊盯著她看,彷彿任桉要是不動,他就這麼一直看下去。

終於,任桉抬起手來,拿起湯勺往自己的嘴裡塞了一口。

在連續吃了四五口後,她放下了湯勺,“我吃不下了。”

孟硯舟還是皺著眉頭,但也沒說什麼,直接幫她將粥丟到了旁邊。

“離婚的事,我會讓律師幫你處理,這兩天你先住醫院,然後搬到西璟,跟我住。”

他的話音肯定,沒有給任桉任何遲疑和拒絕的機會。

任桉的手指緊緊摳著掌心,在過了一會兒後,她才終於看向他,問,“期限呢?”

“什麼?”

“這次……要多久?”她問。

她的話音落下,孟硯舟忍不住笑了一聲,“原來你想的是這個,任桉,這還沒開始呢,你就想著什麼時候結束了是吧?我要是告訴你了,你是不是還想一頁頁的撕日曆數日子?”

“你跟盧俊結婚的時候,怎麼不數日子想著離婚的那天?”

任桉沒有回答,只慢慢垂下了眼睛。

孟硯舟看著她,笑容頓時消失了。

然後,他說道,“等我玩膩的那天,你自然就自由了。”

他這句話對任桉而言,就好像庭審上的那句無期徒刑一樣。

她的手頓時鬆開了,眼睫毛也在不斷的顫動著。

只是,沒有半滴眼淚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