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羽望著他們不覺冷笑,明明心中都有鬼,又何必這麼道貌岸然的。

楚南天道:“公子知道,像做我們這種生意的人,不完成任務怎能胡亂拿錢,張揚出去,豈不壞了我們的名頭!”說完,他也不招呼,轉身就逃,另兩人也跟著飛跑。

血衣公子身體一晃,又擋住了三人面前,笑道:“三位放心,今日之事一定不會張揚出去的。”

三人臉色大變,楚南天顫聲道“公…子你,你又要怎樣?”

茶客憤憤道:“他又想怎樣,只不過是殺人滅口而已。”

血衣公子哈哈大笑:“還是這位快人快語,說得不錯,你們三人聽了西門生的話,就想開溜,讓你們逃走了,我豈不是太笨了嗎?”

秋天的風很冷,吹得枯葉冷冷地飄落,飄落在四個冷冷的人身上。

雪羽靜靜地看著他們,這種局面是她早已料到的,西門生這麼害怕血衣公子,竟然也會為一筆財寶而背叛他,財寶數額的巨大可想而知,楚南天他們聽了又怎能不動心,可是血衣公子又怎能容得別人來分他的財寶。

人的貪慾,總是無窮的,有時寧可把自己撐死,也不願分一絲一毫給別人。

血衣公子微笑地看著他們,就像貓在看老鼠一樣,他知道楚南天他們不會逃走,自己不死,他們絕不敢取財寶的,可是自己又怎會死!

楚南天三人望著血衣公子,面色凝重,他們知道眼前這個人的可怕,可還是想憑三人之力搏上一搏。

“只要能夠殺了他,這筆財寶就屬於我們的啦。”想到這裡,每個人心中都覺得有一團火在燒,燒出了他們所有的勇氣和力量。

雖然他們並不清楚這筆財寶到底有多少,但能引誘西門生背叛血衣公子的財寶,並不可能少!

楚南天的手下不停地在發抖,眼前的對手實在太可怕了,不但他,趙秋聲和那個茶客也在抖,不停地抖,再這樣抖下去,自己一定會死的,想到這裡,他們出手了。

楚南天的子母鋼環如兩道雷電上下蛟擊,趙秋聲的斗笠旋起來,閃著藍色的光芒,那茶客的飛刀如驚虹一般在空中劃過。

血衣公子也出手,他的紙扇一合,人躍起如流星般出擊。

可是他們的出手物件都不對,第一個人突然向茶亭打來,向雪羽打來。

雪羽怔住,沒想到會是這樣!

白衣侍者很快倒下兩個,趙秋聲的斗笠旋開了其中一人的頭頸,幾乎把他整個頸部都式斷,而楚南天的鋼環則套上了另一人的脖子,左右一拉,將人頸活生生的拉斷。

另外三個侍者怒吼,他們出手了,刀光霍霍,和著血光飛舞,楚南天和趙秋聲被**,鮮紅的血濺在白衣上,構成一幅驚心動魄的圖案。

血衣公子撲向雪羽,陪伴他的還有十二把飛刀,那茶客打出的飛刀,飛刀在空中劃過,織出一道光網,罩著一個血紅的身影撲向了雪羽。

雪羽站起身時,右手揮袖,滿天的刀網不見了,跟著就是血衣公子的描金扇直點她的璇穴,雪羽人往後退,避開這一扇。

血衣公子右手一抖,描金扇開啟,划向雪羽的中盤,雪羽再揮袖,打出十二柄飛刀,血衣公子手腕一折,用扇面彈開飛刀。

雪羽揮袖,去卷他的扇子,血衣公子在半空無法躲避,被卷個正著。

這時,地上的老闆娘動了,她直向雪羽背心拍去,既然楚南天和血衣公子是一夥,這本就是個圈套,那麼她也不可能真的死去,這道理就像一加一等於二一樣簡單。

雪羽不防,背後著著實實中了一掌,她只覺心血翻騰,眼冒金星,血衣公子一聲長笑,一抖描金扇劃開雪羽的長袖,連點了她五處穴道。

老闆娘對雪羽一笑:“又見到姑娘,真是三年有幸。”

雪羽驀然想起:“李秋風,她竟是李秋風,李秋風就是長得這麼漂亮的老闆娘!”

她不懂,想不到李秋風竟是個女的,可是有一點她懂,落她手裡自己一定很慘。

白衣侍者楞住,他們剛解決了楚南天和趙秋聲,想來援助雪羽,就發現她已經被擒了。

血衣公子冷笑:“好了,你們的公主已被我們抓住,你們來救吧。”

白衣侍者呆站在那裡,他們知道,救不了,可不得不救,“怎麼辦?”三個人心中暗轉念頭。

這時,那茶客又出手,他打出九把飛刀,直插向白衣侍者的背心。

白衣侍者驚覺,可不敢動,一動,雪羽就死。

血衣公子大笑,他實在開心,這出戏演得太絕了。

飛刀不停,破空奔向三個白衣侍者的背心,他們卻不敢躲避,只能由它們打中自己,打死自己。

雪羽流淚,她知道他們不會躲的,誰來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