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賀被敲了一棍子,更不清楚了。

心說,“少爺,這是怎麼了...?”。

段明卻是眼珠子一轉,道:“好了,別想那麼多。這些畫是從哪裡來的?”。

“太清閣樓!”。

“嗯,那咱家就太清閣樓一趟。”,段明站起身來,走到門欄提上金邊兒履靴,走出門外。

蘇州這地界兒,最不缺的就是熱鬧。什麼人也有,瓦匠上房揭蓋著瓦片兒,木匠在河邊敲打著門窗,鐵匠在打鐵爐裡面熔鍊著農具。

街邊小攤無數,基本上每天都是這樣。酒坊,涼亭,冰糖洋柿子...,所謂熱鬧非凡。扎小辮子的少年人們,排成隊遊街串巷,貨郎們與這些小孩兒之間,散發著糖果。

這就是蘇州的美麗之處,人流密集,廣闊。幾排柳樹迎風吹拂樹梢,映起了湖面幾朵漣漪。

段少爺出門兒,一般有著七八個下人跟著。主要是老爺就這獨丁一個,說來可笑的是段宏章卻是一位鍾情的人,一生只娶了納蘭一人,段明母親病逝之後。段宏章再未續妻,可謂是把一代鍾情郎刻畫的淋漓盡致。

偏偏就生出了一個花心的兒子,走在街上,很多人脫下帽子向著段少爺行禮。因為跟前兒就這麼大,抬頭不見低頭見,見到點個頭就算過去了。

攥著腰間的串子,段少爺左看看右看看...

在這裡住著時間長了,每天卻又不同的感覺。因為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在這地方活下去的,每天那碼頭的商人一批又一批的換。很多東西他們蘇州百姓一般都用不上,也就生意不好灰溜溜的回去了。

一女子騎著白馬走過,段少爺見到後,立刻喊道:“誒~,姑娘!”。

姑娘拉起韁繩,回眸,用一根手指指住自己,道:“你叫我...?”。

段少爺嘿嘿一笑,點點頭,道:“是啊,是叫你。”。

姑娘先是從上到下的打量了段明一番,沒什麼讓她不舒服的地方。這人啊,說是人不可貌相可是誰都是從容貌看人第一眼,才會想著用不用和你說第二句話。

見此人和和善善,五官精緻,身板筆直,容貌甚偉。姑娘第一眼見到說不著喜歡,也不至於討厭。

疑惑問道:“你找我什麼事兒?”。

“我找你沒什麼事兒。”,段明放下手中攥著的珠串,一笑說道。

姑娘這時候就有些生氣了,黛眉微蹙,輕聲冷言道:“那你就是尋我開心了,是嗎?”。

段明擺了擺手...

“瞧,姑娘這話說得。我怎麼就是尋姑娘為自己開心,是我想讓姑娘開心啊。今兒我在寒山寺求了一卦,說我今天會遇到有緣人,剛剛略微瞧了一眼姑娘馬背上的英姿,讓小生尤為讚歎。所以在此問候,姑娘下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