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闆在桌子那頭看著他...,擺了擺手,讓那些保鏢放開趙凱。

趙凱得以起身,起身的一剎那想要做最後的反擊。卻被背後一人先下手為強,一刀捅進了他的肩膀上!慘叫聲此起彼伏...

心雨探手想要阻攔,卻被一邊的重炮攔了下來,搖了搖頭。他們是有理智的,確確實實,他們是對利益動心了。老千最不該犯得錯誤就是對利益動心,可是從古至今走此道者沒有一個人可以撤下身來。

葉老闆眉頭一皺,道:“誒呀呀...,誰讓你動手了。快把韓先生身上的刀子給拿下來,這是作甚了!”。

匕首再次拔了下來,又是一陣的齜牙咧嘴。

趙凱趴在籌碼上,他從未感覺到這籌碼是如此冰涼。他賴以為生的東西,在此刻成為了他最厭惡的東西。趙凱打著牙顫,嚥了一口唾沫道:“姓葉的,老子算是栽你手上了,要殺要剮來個痛快的。別跟老子,玩兒這,要不老子只要活著,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趙凱眼睛此刻通紅無比,氣憤加上惱怒,讓他的大腦充血...

“誰告你我姓葉了,記得你前些天騙的那個大灰熊嗎?他是我的弟弟...,你也是真夠膽大的,在一個地方竟然敢做案之後待上怎麼多天...?”。

“你從我弟弟那裡,拿走了一個億多一點兒。現在你拿過來七千萬,還有三千萬。我是個生意人,只要你把錢給我湊齊了,可能我只剁你一隻手...”,葉老闆拿著桌案上的菸灰缸緩步走向趙凱。

趙凱趴在賭桌上,兩隻眼睛死死盯著他,笑道:“做夢吧!”。

菸灰缸手起落下,砸在了趙凱的頭上,血花迸射而出,一顆顆濃稠的血珠從髮梢掉落在賭桌上。賭桌是趙凱平生賴以生存的工具,沒想到這回成了他喪命的斷頭臺。

荷官都快嚇傻了,她那裡見過如此的陣仗,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緊張地兩腿發抖,有些腳跟不穩,葉老闆抬頭看了看這位漂亮的荷官,把菸灰缸一扔好像想到了一個有趣的點子。

“嗯~,這樣吧。在場的各位都是老千,咱們就玩兒一場簡單的比大小,怎麼樣...?你贏了我放你走,你輸了砍一隻手放你走。不過無論如何,你得在三天之內給我湊夠三千萬,對你來說不難吧。你死了沒啥意思,你活著比死了更有價值!”,葉老闆一臉的狠辣,與之那個忠厚鞍前馬後的葉老闆有著天壤之別。

這就是戲子的生涯,他們可以在獵物面前示弱。可是他們只不過是等待收割獵物的最佳機會...

什麼是江湖,這就叫做江湖,江湖中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所有人在這一碗水中,交割不斷,牽連不斷。最後蛛絲斷了,成了一盤散沙,也會讓所有在蛛絲上賴以生存的爬蟲們遍體鱗傷!

趙凱現在是任人宰割的地步,頂著滿頭的血汙以及那件早已汙濁不堪的衣物,道:“好,來...!”,趙凱要活著,他要報仇,只要他有一口喘息的機會就好...

本來一起的老千團全部上桌,葉老闆也坐在了椅子上,忽然間他又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搖晃著手指說道:“喏喏喏...,我改變注意了,這樣吧...,你輸一個人,砍一根手指頭。若是全部人都比你大,我剁你六根,對對對...這樣才更有趣!”。

荷官站在角落,現在隱隱發抖。葉老闆給她打了一聲招呼道:“誒,小妹兒過來,發牌!”。

荷官被葉老闆的氣勢所赦,畏畏縮縮地站了過來。把撲克牌拿在手中,手指都在微微的顫抖,一張牌一張牌的發了下去...

趙凱看了自己手中的這一張牌,是一張梅花六,竟然是一張趙凱一輩子都不會抽到的爛牌。俗話說的好,人要倒運開來,是喝涼水都塞牙!

趙凱看著自己的牌,手一橫放在桌面上...

這時,一把匕首穿過了他的手掌。是重炮出的手,這個鉤子手男竟然對自己人下手也如此果斷。一刀刺穿了趙凱的手心,向著葉老闆表示衷心道:“葉老闆,他剛才換牌了!”。

葉老闆眉頭一皺,“誒呦呦...,果然正將就是正將!把他的手翻開,把他的牌給亮出來!”。

的確,剛才趙凱換牌了。他剛才用了一招移花接木,沒想到卻被自己給拆穿,更沒想到他們能表現的如此絕情。

趙凱的牌,被人從手心中拔了出來,翻開帶血的一張梅花六以及一張梅花a。葉老闆把梅花a當場撕碎扔到了垃圾桶當中...

“好了,到了這種地步就別玩兒心眼了。你真以為我是再和你開玩笑嘛?”,葉老闆眼神中透露出的鋒芒,讓空氣變得凝固了起來...,這還是當時被趙凱算計好的憨厚生意人嘛,顯然不是,葉老闆是個老江湖人,論頭腦與之自身的氣魄是不輸於任何人的。他是真真正正從打手變為了老千,老千又稱為了葉氏集團的皮包總裁。

這樣一步一步從底層爬上來的人,可能會是一個甘願給人鞠躬之人嗎?

“大家都亮底牌吧,還有那個誰,把他的手按住!”,葉老闆話語中直到現在都沒有說一句髒話,他甚至連表情都沒有動容一下。

趙凱的手其實以及被重炮的刀子已經牢牢地釘在了賭桌上,葉老闆安排人按得手是他的另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