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您這給我們倆在這兒煽情呢?”。

這話說出屋內之人全部都笑了,連那個藍袍道人都笑了。但是其實這笑語中,代表著“悟”的產生。

有人修了一輩子的道,根本不知道修了些什麼東西。其實修道說到底,就是讓自己化作塵埃一般,不漏不顯。想想也就是那個樣,累了就睡覺,醒了就大笑,瀟灑自由。

隨著炊煙中,停止冒出的煙霧,幾人在外面狂風暴雨之中。在一座還不時掉幾滴雨水進來的爛茅草屋中,吃起了飯。桌上葷素搭配均勻,可是隻有墨落妄及一人吃,因為兩人都守著自己最後的本性。

“咳~矯情,連人都敢殺,卻是唯獨不吃肉。您們這是給自己約束呢,還是做做樣子呢?”,墨落妄及看著兩人的舉動有些人不做說道。

藍袍道人與醍醐灌頂相視一笑,卻是沒有說話。

不吃葷食,為祖上規矩。判殺惡徒,便為大道所示。

墨落妄及眉頭微微一抖,問道:“切,不說拉倒。我還不願意聽呢!”。

吃完飯後,老者獨自一人臥在炕上。不過一會兒,就睡著了。

藍袍道人與墨落妄及,坐在桌子前。現在屋內漆黑一片,只有門外淅淅瀝瀝的雨聲迴盪在這山間。

黑暗中,藍袍道人問道:“你不睡嗎?”。

“那你為什麼不睡?”。

“我怕你跑掉。”。

“那我還害怕我睡著了你趁著在我睡著的時候偷襲我呢,不睡。”。

藍袍道人搖了搖頭說道:“那由你吧。”。

墨落妄及沉默片刻用著與平常完全不一樣嚴肅地語言問道:“咱們明天必須打嗎?”。

藍袍道人只是淡淡回道:“必須打。”。

“那就打吧。”,墨大嘆了一口氣說道。

“其實你若不是邪道,我認為咱們倆會成為朋友。”,藍袍道人不合時宜的說道。

“額~,得了吧,咱倆註定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如果明天你死了我好給你立上一座碑。”。

藍袍道人沒有生氣,靜靜地回道:“疾風。”。

“別說你人不怎麼樣,名字倒是挺好聽的。”。

“我師傅給我起的,寓意乘風而來,疾風歸去。”。

“嗯,我的名字叫墨桃,別寫什麼墨落妄及這些東西,要死了別在碑上也是這個名號。”。

“明白了。”。

隨後兩人一夜無話,只是靜靜地坐著。看著窗外不時閃出的閃電,聽著不時響起的雷聲,兩人至此也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