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自己從小長大的村莊還有自己的爹孃親人被無情大火吞噬而自己卻不能施救,張小琪傷痛不已昏死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的張小琪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溫軟的懷裡,是老祖宗奶奶。她伸手抹去張小琪的淚珠,慈愛笑道:“怎麼啦,琪兒?怎麼一個人趴在石頭上哭著睡著了?誰欺負我的琪兒了?”

張小琪一聽見老祖宗的聲音,心中又是一痛,無限委屈與心酸湧上心間,未開口,淚水卻先流了下來。

老祖宗奶奶憐惜的將她摟在懷裡,拍著她的背說道:“我的琪兒是大姑娘了,可不能隨便哭鼻子啊,不然可就不漂亮了。跟奶奶說,是不是有悔那小子欺負你了?”

張小琪抬起頭來正欲說話,卻發現老祖宗奶奶臉色一變,喝道:“誰?”並一把將張小琪護在身後。

只見不知何時一個蒙面黑衣人站在她們面前,也不答話,抬手向張小琪抓來。

老祖宗奶奶上前一步也是一掌拍去。

黑衣蒙面人變抓為拍,一掌擊在老祖宗奶奶的手掌之上。詭異一幕發生了,老祖宗奶奶就像是瓷器一般被黑衣蒙面人拍的從手掌開始到手臂再到全身,瞬間佈滿了裂紋,隨著黑衣蒙面人手一揮,老祖宗奶奶的身體碎了一地。

黑衣蒙面人嘿嘿邪笑著向瞪大了眼睛驚恐的張小琪走來。

張小琪看著黑衣蒙面人在眼中不斷放大,邪惡的笑聲充斥著她的腦海,她一動不能動,眼睜睜的看著死亡一步步向她逼近,她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在這極端恐懼下她反而平靜下來,心說:再見了,有悔哥。爹孃,我來了。

正在此時,天空忽然傳來一陣滾滾雷聲,且越來越大,蓋過了黑衣蒙面人的笑聲。忽然,一道霹靂閃著刺目的電光從天而降,黑衣蒙面人瞬間灰飛煙滅。

隨著黑衣蒙面人散去的還有周遭的景物。

雷聲也漸漸遠去,最後化為一縷若有如無的琴音,叮叮咚咚的在耳邊環繞。

張小琪瞬間驚醒,也明白了自己差點在幻境中死去,要不是最後那一道天雷,估計在幻境中自己就把自己殺死了。

擂臺上端坐蒲團上的張小琪睜開眼來。抬眼看著坐在琴後向她微笑的聶幽芸,心知自己輸了。

暗運元力,感覺身體並無異樣,反而是之前與張御風比試受的傷也好了。突然感覺眼前的世界不一樣了,究竟是哪裡不一樣了也說不上來。

她也不是拖拉造作之人,起身向聶幽芸拱手一禮,道:“我輸了,聶姑娘的《幻魔天音》果然非同凡響,不愧為天音,我自愧不如。也要多謝聶姑娘最後出手相助。”

聶幽芸起身微微一笑,道:“小琪姑娘你也不錯,若不是你心魔太重我也無從入手,這一次你在幻境中戰勝自己的心魔,以後抵受幻境的能力必然大幅增加。”

張小琪一聽,心魔?難道自己幻境中所經歷的都是自己的心魔嗎?

也不做細想,張小琪再次拱手道:“多謝聶姑娘謬讚,實不敢當,他日有緣江湖再見,告辭。”

聶幽芸點頭笑道:“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張小琪點頭嗯了一聲,轉身躍下擂臺,自始自終她都沒有發現,一直掛在她臉上的寒冰已經悄無聲息的融化了。

回到看臺上張小琪發現了蔡坤宇以及其他人的異樣眼光,不解問道:“你們怎麼了?我不就是輸給聶姑娘了嗎!要是不服,你們自己上啊?”

蔡坤宇趕忙笑道:“不是不是,比試的輸贏無所謂,只是師妹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張小琪問:“那不一樣了?”

蔡坤宇左看看右看看獻媚道:“比以前更漂亮了?”

張小琪喝道:“滾。”轉身不在看他。

站在陳辯水身邊的陳至忠見到張小琪走回來時也是眼睛一亮,不由自主的欲要上前答話,卻被他爹陳辯水扯了下衣襟,趕忙低下頭不敢去看,生怕讓人看到自己眼中的慾望。

宰相張遂提著官服下襬緩步走上擂臺。哈哈一笑,大聲道:“恭喜雲州聶家聶姑娘奪魁,成為本次武比的第一名。”

轉身又對高坐看臺上的太子趙華文躬身道:“啟稟殿下,武比結果已出,雲州聶家聶幽芸姑娘獲取第一名武狀元頭銜,請殿下賞賜。”

太子趙華文哈哈大笑,連道三個‘好’字,說道:“真不愧為千年世家傳承,底蘊雄厚,人才輩出,剛才的比試實在是太精彩了,連我都差點忘情在這美妙的仙樂之中,奪得第一實屬應當。蒙陛下皇恩浩蕩,這顆‘霸血丹’就賞賜與你。”說罷輕輕一揮手,自有一名宦官端著一個托盤快速的跑上擂臺,高舉到張遂身前。

張遂將托盤中盛裝‘霸血丹’的錦盒拿出來開啟遞給聶幽芸。只見這顆‘霸血丹’葡萄大小,鮮紅欲滴,細看其上似有絲絲滾動的煙雲,遠遠的就能聞見一股奇香,絕非凡品。

聶幽芸雙手接過錦盒蓋好,盈盈跪倒,大聲說道:“謝陛下隆恩,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謝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子趙華文一抬手:“快快請起,聶家與我皇家也是內親,以後要多來我東宮走動走動才是。”

聶幽芸答道:“是,太子殿下。”

太子趙華文又道:“武比已經結束,其他人的賞賜次日會有專人送到各位住處,到時領賞就是。張大人,這善後事宜就交給你了。”

宰相張遂忙到:“殿下請留步。陛下曾經提到化解江湖恩怨減輕百姓疾苦,所以老臣就想現在正是一個大好時機,可化解一些江湖恩怨。”

太子道:“細細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