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老祖之傷(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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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青又消失在學院眾人的眼中,這對整個學院並沒有什麼影響。絕大部分進入過稷下學院的弟子一生都沒有見過幾次大祭酒諸葛青。
大祭酒諸葛青在世人的眼中就有如神仙一般,是大陸上可以進入前十的絕世強者。不在律法約束之內,逍遙於眾生之間。能出任稷下學院大祭酒,相傳他是與先皇手談輸了一手。他遵守諾言出任大祭酒,有生之年幫炎黃帝國招攬人才。先皇昇天後當今即位,遵照先皇遺詔並沒有對大祭酒之位做出調整,畢竟帝國也需要這樣的絕世人物坐鎮京都。至於皇城內有沒有九星強者答案是肯定的,有幾位就不得而知了。而傳說中超越九星的聖人到底存不存在,普通人是不可能知曉的。
在諸葛青離開學院後,藏書樓的地下室就只剩下李有悔一人了。那兩個看門童子從未踏入過地下室一步,倒是在得知諸葛青不在後經常消失,不知到那裡去玩耍了。對於李有悔的飲食,兩個童子倒是老實本分從沒有遺忘過,按時送到地下室門口。
上元節過後學院有一個比試,最終有十人進入藏書樓觀摩閱讀。聶幽芸赫然在列,且排名第二,在樓中住了九天。東方亮並未入榜,看來學院裡的能人不少,他雖然家大業大但畢竟自身實力還是有所欠缺。
排名第一的是一位濁世佳公子,翩翩瀟灑,在樓中住了九日後隨著聶幽芸一起離開。看來他對聶幽芸的興趣要比對藏書樓中典籍的興趣要高不少。
李有悔後來瞭解到,這位就是大名鼎鼎,帝國宰相張遂的孫子,幼年有神童之稱的張御風。人也如其名,血脈是極其罕見的風屬性,對於身法速度的掌控非常高。他本人也沒有辜負自身的天賦屬性,小小年紀元力就修煉到五星,精通各家武學,特別擅長輕功。更是博覽群書,詩詞歌賦樣樣在行。京城無數閨秀望穿秋水,奈何這白馬王子只對雲州才女聶幽芸情有獨鍾。聽說聶幽芸到稷下學院修行,立馬從家中追隨而來,只為能常伴佳人身邊。
李有悔還是每日打掃藏書樓,在學院前十名住進來的時候也依然如常,順便還要把他們放亂的書籍歸類放好。好在都是有家學修養之人,還不至於撕毀夾抄。當然這要歸功於兩個童子的勤奮監督,一經發現有違規者就要開除學院,今後朝廷永不錄用。
李有悔發現這兩個老童子特別享受這種監督別人的權力,頗有些前世地球上的某些得勢小人物的洋洋自得。
在那十個天之驕子眼中每天打掃藏書樓的李有悔就如空氣一般,並不入他們法眼,露出厭惡表情的更是大有人在。唯有聶幽芸對他報之微笑,還請他幫忙找一些書籍。這讓暗中注意聶幽芸的張御風很不爽,對李有悔暗使眼色,頗有威脅意味。對於此李有悔也並沒有做出什麼姿態,不吭不卑,全當看不見。張御風恨的牙癢癢,但在這裡也沒有辦法。
對於外界的這些,李有悔並未放在心上,他現在一心在修煉上。內功經的修煉到現在遇到了瓶頸,唯有不斷積累真氣,時機一到,厚積薄發,水到渠成。這是個水磨工夫,不能急於求成。
既然在內勁真氣的修煉上暫時無法進步,他將修煉的方向放在了肉體的錘鍊上。《不滅仙體》第二階段‘易筋骨’要比第一階段要難上百倍。這並不是有毅力能吃苦就能做到的,還要有天材地寶的幫助。好在師傅諸葛青離去前給他準備了不少好東西,他也叫不出名字,都是些藥材,訓練後給他泡澡用的。最重要的還有溫泉對面的寒潭,這也是能夠修煉‘易筋骨’的重要因素。
站在寒潭石室的門外,感覺不到一點寒意,這也是李有悔這麼多天沒有發現它的原因,畢竟有諸葛青在,自己以前還沒有拜師,不好在這裡亂闖。
推開門,一股沁入骨髓的寒意迎面撲來。李有悔不覺後退一步,站在門外,寒意頓消。他頗為奇怪,難道這寒氣不能透出門外?一步踏進去,又是全身一激靈。果然如此,這寒潭的寒氣只在這室內。
石室內並不陰暗,一潭發著藍光的池水,水面上飄散著絲絲寒氣,藍光好像來自水底,但又看不真切。和溫泉那邊不斷冒泡翻滾不同,這寒潭平靜如鏡面,伸手觸碰了一下潭水,真冷啊,估計在零度以下,但水面並沒有結冰。
這邊緣的水都這麼冷,那譚中央的水該有多冷呢?李有悔現在並不想去嘗試,按部就班的訓練才能更好的發揮自身體能,才不至於傷到自己,落下後患。
半年後,在顯聖宗後山,子時。崖邊的平臺上正有一道纖細身影在騰挪翻滾,手中長劍刷刷作響,不時還有藍色光芒在劍尖上閃現。這個時候正值夏季,但四周小草上都掛滿了霜花。過了好久,身影收勢停了下來,正是張小琪。
只見她向立在一旁觀看的老婦人說道:“老祖宗奶奶,這一套《玄陰劍法》我剛剛練熟,您看我還有那些地方不對嗎?”
老祖宗呵呵笑道:“我的小琪就是聰明,這才幾天的功法就把別人幾年才能學會的劍法練得有模有樣了,雖然有很多地方發力技巧和元力結合不當,但只要多多練習半年內絕對可以練成。今天先不修煉了,我們有客到了。”
“有客到?在哪兒啊?我怎麼沒看見?”
“你功力不夠,他又刻意隱藏,你當然發現不了。”老祖宗笑道。轉身對懸崖外說道:“老東西,敢來不敢見面嗎?還是這麼膽小如鼠。不敢出來就滾回去吧?”
這時,張小琪驚訝的發現懸崖外的迷霧中緩緩顯出一道身影,清晰後,原來是位長鬚的青衫老先生。
只見他腳踏虛空,周身勁風鼓盪,呵呵笑道:“靜姝,咱們多年不見,你怎麼還是如此嘴利,就不能溫柔點嗎?這和你的名字可是大相徑庭啊!”
“哼!還說我,你還不是和以前一樣藏頭露尾?怎麼?今天是什麼妖風把你吹到我這來了?準沒什麼好事吧?”老祖宗靜姝嘴上說的刻薄,但眼裡滿是笑意。”
老先生抬腿,一步橫跨十餘丈,站在崖邊,看著張小琪道:“這位就是李有悔說的張小琪姑娘吧?怎麼?你收她當徒弟了?這輩分有些亂啊!”
老祖宗靜姝和張小琪聽見李有悔三字同時一震,齊聲問道:
“老東西,你遇到有悔那孩子了?”
“老先生,您看見有悔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