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因為,傅墨琛在車上,她移他移不動,只能把陸華卿扶去了自己車上。

可當她再回來的時候,傅墨琛就抓住她不肯放手了,他長得那麼帥,又有錢,如果成為自己的男朋友,一定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

於是那頭拉拉扯扯,她便上了車,解決了他的問題。

她知道陸華卿只是感冒加偏頭痛,根本不會有什麼大事。

巧在那天他穿著和陸華卿一樣的大衣,連顏色在晚上看起來都是差不多的。

見到傅墨琛馬上就要清醒過來,岑沫將自己一張名片丟在了車墊上,又將準備好的的口罩掛在左邊耳朵上。

她低著頭擦眼淚,正巧讓他看見了這一幕。

“我……”

聽見他的聲音,她彷彿嚇了一跳,趕緊擦了眼淚,將口罩戴好,“既然醒了,你還不快走,還想我怎樣?”

說著,她撿起外套就下車,慌慌張張地就跑了。

回到自己車子上,看見陸華卿還是暈倒的狀態,這才開車把她送去了醫院,給她打針。

安排好她,再回到停車場的時候,傅墨琛已經離開了,地上的鮮血也被人清理乾淨了,她把陸華卿的車開去了醫院停車場,又抓緊清理了車上的血跡和各種痕跡,在心裡編好了說辭,這事才算完了。

幸好,雖然陸華卿覺得奇怪,反覆問過她幾次,卻也並沒有懷疑什麼。

整個上午,岑沫都沉浸在這樣的思緒裡,一邊工作,一邊心不在焉。

硬是到了中午在休息室遲午飯,才回了神來。

有人說:“我看你以前也不太喜歡拿簪子挽頭髮,倒是陸主任幾乎天天都這樣,怎麼這兩天天天戴著它?是不是因為是男朋友送的,所以格外稀罕?”

岑沫揚起下巴一笑,“幹嘛搞得好像髮簪就是她的專屬標籤一樣?我就不能這樣麼?”

那人接著說,“那是,她那髮簪一看就是某寶上淘的十來塊的水貨,哪像你這個,一看就是定製的,多華貴啊!”

陸華卿因為今天還沒接手病人,不太忙,午飯是去飯店吃的。回來住院部的時候,恰好經過休息室,聽了個一清二楚。

她笑著搖搖頭,往護士臺走去,護士臺的護士長楊華黎,瞅了那邊一眼,翻個白眼,“陸主任,是岑沫又在炫耀了吧?一捧花,一支髮簪而已,炫耀幾天了,真無語。”

陸華卿笑笑,不接她的茬,只問,“她什麼時候談的男朋友?我都不知道呢!”

楊華黎撇了撇嘴,“鬼知道,反正就這兩天爆出來的。”

“大家有沒有見過她男朋友?是不是帥氣多金?”陸華卿手肘擱在臺上,撐著臉,跟著大家一副八卦模樣。

楊華黎搖搖頭,“沒人看見過臉,就接她下班那天,在樓下看見個背影,反正特別高,衣品也好,應該還不錯吧,她自己是說人家很有錢的。一閒下來就提她男朋友,各種炫耀,大家背地裡都受不了。”

岑沫一直就這樣,陸華卿什麼樣,她就什麼樣,她有什麼,她就一定也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