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于輔急忙擺擺手:“張兄弟見外了,既然你是我們的嚮導官,怎麼走你們帶路便是,咱們直奔德陽!”

“報……!”派出去的斥候突然回來了,匆忙跳下戰馬,跪地道:“稟報將軍,柳林坡發現劉備兵馬,約有一萬人左右,為首大將正是太史慈!”

聽到太史慈三個字,張嶷、張翼的眼睛一亮,包含著殺氣,卻沒有多說。鮮于輔自然知道他們想的是什麼,看了兩人一眼,呵呵一笑:“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在這裡碰見了,怎麼樣?張兄弟可有什麼想法?”

張翼正要說話,張嶷急忙攔住:“我們對不起將軍,將軍卻不計前嫌,報仇是小,龍將軍的大計是大,我們兄弟沒有什麼,一切全憑將軍裁決!”

鮮于輔道:“好!既然如此,咱們就直奔柳林坡,先看看諸葛亮準備幹什麼,再動手不遲!”

張嶷明白鮮于輔這話的意思,急忙跪倒在地,眼睛之含著淚花,伸手拉了旁邊張翼一把:“多謝將軍,我們兄弟定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太史慈雖然安排的斥候比較密集,搜尋的範圍也很大,可是他們的斥候都以為,龍飛派來的人馬不多,絕對不會深入益州深處。而且自己的大軍就在身後,若有風吹草動立刻就會趕來救援。何況自己還有一萬兵馬,龍飛的那些人絕不敢來。有這樣的思想作怪,行動起來就不那麼積極和認真。

鮮于輔命令自己的斥候探查劉備軍的斥候的動靜,儘量避開。就算避不開也是堅決圍殲,不能放走一個通風報信的。沿著張嶷提供的隱蔽小路悄悄的抵達柳林坡,沿途絲毫沒有被發現。

躲在太史慈營帳之外的樹林之,鮮于輔、鄧艾、張嶷、張翼幾人靜靜地觀察這營帳的動靜。太史慈此次格外的小心,營帳的周圍全都安排哨兵,而且是人數眾多,分佈密集,就是擔心被鮮于輔等人偷襲。

看了多時,鮮于輔看了鄧艾一眼:“小子,怎麼樣?有什麼想法?”

鄧艾呵呵一笑:“外,外強幹,不怎麼樣!”

“哈哈哈!”鮮于輔哈哈大笑,拍了拍鄧艾的肩膀:“說的不錯,雖然兵卒不少,卻個個呆愣痴傻,全都無精打采不堪一擊!”

張嶷、張翼一頭的霧水。對於行軍打仗這些事情他們懂得的不多,看了半天也沒有看明白。鮮于輔也沒有過多的解釋,指了指營帳西面的一道山谷對二人道:“看見那裡沒有,你們兩人帶著十個人過去,看見這邊火起,在哪裡等著,太史慈必然前往,剩下的就看你們了!”

二人順著鮮于輔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雖然還是不怎麼明白,卻是連連點頭。鮮于輔笑道:“等抓住了太史慈再給你們解釋,先去吧!”

太史慈突然接到斥候的報告,說離著大營五里來了一夥百姓。太史慈大驚,看著副將:“五里,我不是讓將斥候放出十里之外嗎?百姓都能近前五里,何況那些荊州人!”

副將也覺得不可思議,急忙扭頭看著那斥候:“混賬東西,為何現在才來報?問清楚沒有,那些百姓是從哪裡來的?”

“稟將軍,他們說是涪陵逃難之人!說的也是當地話!應該就是涪陵人吧!”

副將看著太史慈:“將軍,我覺得這些百姓有問題,不如……”

“不可!”聽到副將這麼說,太史慈的眼前立刻出現那個歪著腦袋的孩子。他深深吸了口氣:“軍師說過,我們要拿下益州便不能大開殺戒,否則人心盡失!派隊兵馬看著他們,只要他們不亂來,確定是涪陵人,放他們過去也就是了!”副將點點頭,急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