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典韋瞪大雙眼,擋在龍飛面前。

龍飛輕輕的將典韋撥開:“是我!敢為閣下是……?”

“這個你沒有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來殺你的便是!”話音未落,那人突然出手,長槍直奔龍飛的胸腹刺來。於此同時,大街兩邊的巷子和房舍後面,湧出來十幾個同樣黑衣蒙面的身影。龍飛側步,躲開那一刀。舞起匕首近身攻擊。典韋舞動雙戟,與衝來的十幾個黑衣人也鬥在了一起來。

黑衣人的武藝不弱,近身格鬥也算一絕,雖然他的兵器長大,當龍飛貼近他的時候,那人絲毫沒有表現出慌亂,一杆長槍上下翻飛,與龍飛的紅匕首鬥在一處。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雙方發揮自己兵器的優勢,殺了七八個回合。龍飛瞅準機會,匕首刺向那人的手腕。那人手腕一翻,用槍桿擋住,抬腳踢出。龍飛身子一側,手腕一翻,海底撈月,匕首去鉤那人的手臂。

“刺啦!”一聲,黑衣人的衣袖被割掉一片。黑衣人急忙往後抽身,想要和龍飛拉開距離。龍飛完全不給他機會,再次上步,繼續刺黑衣人的手腕,還是剛才的動作。黑衣人想用槍桿再次格擋的時候,卻發現,龍飛的手臂已經纏上了他的槍桿,匕首鋒利的刀刃已經搭在了他的手腕上,只要他一動,整隻手可就沒了。

“你是誰?誰派你來的?”龍飛從黑衣人手中接過長槍,調轉槍頭指著他。

典韋收拾掉那十幾個刺客,也來到了龍飛的身旁。那黑衣人一聲不吭,眼睛之中表現的大義凜然,完全不在乎龍飛的威脅。典韋將戟刃往黑衣人的肩膀上一架:“快說,不說爺爺宰了你!”

“哼!”那人冷哼一聲:“人不畏死,何以死懼之!我學藝不精,落在你們手上,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這話聽起來比較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聽過。龍飛突然笑了:“你是黑冰的人吧?是糜竺還是陳珪派你來的?”

那人一驚,警惕的看著龍飛。龍飛慢慢的從懷中掏出自己的龍形玉佩,遞到那人的面前:“看看這個,再和我說話!”

那人只看了一眼,並沒有伸手去接。這東西他最清楚不過,張大嘴巴:“將軍也是……?”

龍飛點點頭:“既然都是同路人,我便不為難你!你走吧!”

那人一愣。龍飛沒有再看他,收起自己的東西,轉身走了。典韋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也收起自己的戟:“你小子命好!趕緊滾蛋!”

看著龍飛的背影,那人出聲道:“將軍不想知道我的幕後指使了?”

龍飛頭也沒回,衝著那人招招手:“要說你自然會說,不用我逼你,你現在還是想想怎麼回去向你的主子交代!”

西門這邊打的雖然不算驚天動地,在這寂靜的夜裡也能傳出很遠。奇怪的是,無論守城的軍卒,還是街道上巡邏的軍卒竟然一個都沒來。龍飛重新召集自己的馬車,開向西門。典韋和許褚三兩下將城門弄開一個可以過馬車的縫隙,龍飛等人越過護城河出了彭城。

他們沒敢休息,連夜趕路。如果陳珪和糜竺派兵追趕,就憑他們幾個根本應付不了。跑了整整一夜,眼看就要抵達沛縣,陳到來到龍飛身旁:“將軍,後面有人跟蹤,要不要……?”

“不用,就是在彭城西門堵我們的那人!先看看他要跟到什麼時候!”

糜芳在沛縣做過縣尉,對沛縣的情況再熟悉不過。幾人沒有進城,只派糜芳去城裡買些吃的,昨日走的太急,一點吃的都沒帶。沛縣裡九宮山還有些距離,乾脆就暫時休息休息,再走不遲。根據龍飛的猜測,糜竺和陳珪並沒有派兵,如果派人追早就追上了。

糜芳很快回來,將弄來的食物分給眾人。龍飛拿著三個餅,衝著後面的荒地大聲喊道:“哎……!出來吃點東西吧?你也一夜沒吃了!”將三個餅放在一塊石頭上退了回來。

枯草一陣騷動,一個身影出現在荒草的邊沿,伸手撿起石頭上的麵餅,也不說話大口大口的吃。陳到心好,提著水袋,走了過去,遞給那人。那人也不客氣,接過水袋,仰頭便喝。休息了半個時辰,眾人再次上路,那黑衣人這一次不再躲了,而是明目張膽的跟在他們身後,既不靠近也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