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攔路!快快讓開!”典韋將雙戟在胸前一橫,面露殺氣。

對面果真是一群山賊,衣著破爛,手裡的兵器參差不齊。為首一人穿皮甲,手裡一杆槍,臉上稜角分明,眼窩深陷,鼻樑高挺,頭髮有些發黃,一張大嘴巴,身材高大。最明顯的就是他腦袋上包著的那塊黃布。這可是當年張角黃巾起義的標誌,如今已經很少見了。

“黃巾餘孽!”郭嘉脫口而出。

那人微微一笑:“在爾等官宦眼中,我乃黃巾餘孽,可在我看來我是替天行道!識相的留下錢財,可饒你們不死!”

“哈哈哈……,笑話!”典韋哈哈大笑:“從來沒人在典爺面前說過這種話,來,咱倆先練練,看誰大言不慚!”

對方看來也是一個急脾氣,兩人話不多說,縱馬相向殺出。典韋的力氣那是天下第一,高舉雙戟,狠命砸下。紅髮大漢不躲不閃,長槍一擺直刺典韋胸腹。這一招陰狠,明知典韋雙戟短,便用槍刺。典韋氣的大叫,一個懷中抱月,左手戟往外一磕對手的長槍,右手順勢橫掃對手的脖子。此人也不含糊,長槍一收,在馬上向前一爬。典韋的鐵戟擦著紅髮大漢的後背而過。

兩人你來我往,鬥了三五合。典韋的兇狠還是殺的紅髮漢子招架不住,虛晃一槍,撥馬便跑。典韋也不追趕,帶住戰馬哈哈大笑:“膽小鼠輩,這點本事就為盜,今日碰上典爺,就讓你們斷根!”

龍飛見此人相貌不凡,特別是那紅髮。記得三國之中,紅頭髮的似乎只有孫權一人,今日怎麼又多一個。急忙攔住典韋,衝著對面的紅髮漢子一拱手:“這位大王,我們並非什麼達官顯貴,是剛剛從東郡逃出來的難民,還請大王高抬貴手!”

“難民?”紅髮漢子哈哈大笑:“就那馬車豈是難民所有?當年我們縣令出行都是牛車,還有你們這數百精壯漢子,說是難民誰信!”

“你想怎的?”典韋又要往上撲。龍飛瞪了典韋一眼:“哦!那大王說說,我們是幹什麼的?”

“呵呵!東郡民爆,這幾日出城逃命的有錢人多得是!不過你們不是!”紅髮漢子微微一笑:“聽說宛城的龍飛來東郡迎娶曹操之女,卻被困在東郡,該不會就是你們吧!”

龍飛大驚!自己的行蹤還算保密,怎麼人家一眼就被識破。李儒呵呵一笑:“這位大王好眼力,僅從這婚嫁的馬車便能猜出我們的身份,果然高人,還未請教大王尊姓大名?”

“管亥!”管亥把腦袋一揚:“的確,我便是你們口中所說的黃巾餘孽,不過我知道龍飛原是董卓的幫兇,比我強不到那裡去!”說這話的時候還用餘光瞟瞟龍飛。

管亥乃黃巾軍在青州的頭領,張角兵敗之後依然佔據大半青州,直到曹操圍剿青州黃巾,被迫無奈率領人馬上山為盜。曹操盡收青州黃巾軍,訓練成為名震天下的青州兵,多多少少應該感謝管亥。管亥雖然兵敗,手下依然還有一萬人馬,就連北海太守孔融都要看管亥的臉色行事,依然威震半個青州。

雖然管亥在歷史上並未留下多大的名聲,他的事蹟也是曇花一現。可龍飛清楚,以管亥的本領,如若有人輔佐,一方諸侯不在話下。就憑剛剛他與典韋比斗的幾合,雖然敗北卻能全身而退;還有他能猜出龍飛的身份,便也算智勇雙全。

“在下龍飛!有禮了!”龍飛拱手行禮。既然認識,大家便沒有繼續打下去的說辭。眾人下馬,管亥也遣散自己的嘍囉,幾人席地而坐各自恭維起來。龍飛和管亥都覺得,兩人相見恨晚,皆乃桀驁不訓之輩,都想重建河山,說到高興處,龍飛問道:“管大哥今後有什麼打算?”

管亥搖頭苦笑:“這些年來,各方諸侯連番徵殺,我手下已所剩無幾,在這青州恐怕也呆不了多久,聽聞孔融四下求援,準備將我等趕盡殺絕,我意去徐州!”

“徐州可不是好地方!”龍飛連忙相勸:“實不相瞞,曹操早有東進之意,揚州袁術也有北上只嫌,兩人苦於沒有藉口,這才遲遲不動兵,你若去徐州,正好給了兩人口實。”

“那該如何?天下之大就沒有我的容身之所?”

“倒是有一個!”郭嘉微微一笑:“鎮國將軍,宛城太守為大漢復興召集天下良才,如若大王有意,再下願為大王引薦!”

龍飛和管亥對望一眼,同時哈哈大笑。典韋拍手叫好:“這好!多一個人便更熱鬧!把你的這些兄弟都帶去,咱們去宛城好好熱鬧!你可不知道,這宛城可不比別處,好玩的地方多著呢!好酒,好菜……”典韋滔滔不絕。眾人從來沒見過典韋的口才如此只好,將宛城的大街小巷基本全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