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城主府內,東來再次守在小匣子送酒的路上,等著他到來。

不多時,小匣子拿著酒罈與糖葫蘆,如期而至。

一見到小匣子,東來微微一笑,旋即裝出一副傷心的模樣,從旁邊走了出來。

“咦,大哥哥,是你啊!”

看到是東來,小匣子立馬開心地笑了起來,想來昨天一定玩得很開心。

東來見狀,哀嘆一聲,道:“小匣子,我恐怕不得不替你送酒了。”

“啊,為什麼?”

小匣子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但這次不是昨天的那種猶豫,反而多了幾分希冀。

一看到小匣子的眼神,東來就知道有戲,立即苦著臉說道:“還說呢,昨天替你送酒,那個謝大人非讓我把他的房間和地牢都打掃乾淨,那地方可是比豬窩還亂呢。”

“啊,竟然是打掃地牢,那裡面又黑又髒,太可怕了。”

小匣子也進過地牢,可他剛走幾步就不敢再往裡面走了,如今想想,他都覺得害怕。

“是啊,你也知道地牢這個地方,一天根本打掃不完,而且如果我不去,恐怕這個活就要落在你身上了。”

一聽自己可能要打掃地牢,小匣子立馬嚇得魂不附體,他連進地牢都不敢,又怎麼可能去裡面打掃。

“酒和令牌都給你,我不去了。”

不用再等東來說什麼,小匣子就自己把需要的東西一股腦地扔給了東來,說什麼也不願去送酒了。

東來心裡高興,但臉上卻故作無奈地接過酒罈與令牌,看樣子好像也很是不情願。

從腰間拿出一塊碎銀子,東來遞給小匣子,並說道:“小匣子,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咱們兩個都得挨罰。這銀子給你,從今天起,你負責領酒,我負責去送,直到我把地牢打掃乾淨為止。”

小匣子一聽好有錢拿,臉上頓時轉悲為喜,哪裡還記得爺爺的話,立馬拿著錢屁顛屁顛地跑出去買好吃的了。

順利接手送酒的任務,東來露出滿意的笑臉。他看了看時辰,還有一刻鐘的時間,便先去取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燒雞。

在酉時到來的時候,東來踩著點,在接近過了半刻鐘的時候,再次來到地牢所在的小院。

“又是你小子,小匣子的病還沒好嗎?”

東來一到,酒糟鼻謝老頭就一個閃身,出現在小院門口。

“回大人的話,小匣子肚子鬧得厲害,怕是得養個幾天。這幾天,就由小的來給大人送酒了。”

酒糟鼻謝老頭聞言鼻子一挺,似乎早有預料般冷哼道:“早就跟這小兔崽子說過別太貪吃,果然吃壞了肚子。”

謝老頭對東來的話沒有起太大的疑心,他老早就對小匣子貪吃這點很不滿意了。

東來一看謝老頭這邊不會有什麼問題,便把酒罈送了過去,同時還遞給他一個油紙包裹的東西。

“這是?”

謝老頭鼻子微微一嗅,隱隱聞到一股烤肉的芳香,登時明白這油紙裡面包著的是什麼。

“大人,小的沒什麼好孝敬您的,昨天收拾房間的時候看見您好這口,就特地給您買了只同聚樓的燒雞,讓您下酒。”東來假意恭敬地說道。

“哎呀,好,同聚樓的燒雞好。”

同聚樓的燒雞可是武陵城最有名的,謝老頭不由眉開眼笑,覺得東來可比那個只知道自己貪吃的小匣子強多了。

“那個,你去忙吧,走得時候不用來我這了。”

說完,謝老頭就猴急般跑回了屋裡,吃起了東來送他的美味。

東來瞥了眼謝老頭所在的房屋,嘴角微微揚起。這燒雞,謝老頭可不是白吃的,東來為的是提前降低他的戒心,好為日後行事。

其實,東來的擔憂並非沒有必要,謝老頭在外面表現的那麼著急,但回到屋後,卻是先把燒雞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被下毒後,才放心地吃起來。

而東來和昨天一樣,以打掃地牢的名義,十分順利地進了地牢,見到了白雲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