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門的兩根粗大石柱上鑲嵌著各色璀璨的玉石,而掛在兩根石柱中間的牌匾,不僅氣勢如虹,就連上面的“天雲宮”三字也是用的金粉塗寫,使得在陽光的照射下,整座山門顯得金燦燦的,看上去奢華又高貴。

“天雲宮好有錢啊!”

僅僅是第一道山門,就如此奢靡,那裡面的大殿、樓閣,也絕對不會太普通。所以,天雲宮給劍涯眾弟子的第一印象,就是富有,相當的富有。

確實,在財力上,天雲宮是另外三門無法比擬的。梵音峰都是出家人,素來不好財物;問劍涯之人都醉心劍道,對於外物也不是太上心;離魂谷的人雖然愛財,但用毒與暗器並不受世人喜愛,而且離魂谷位置太過偏僻,所以他們想求財,也求不得。

但是,天雲宮可不一樣。天雲宮廣收天下之才,且傳授廣泛,不管是刀、槍、劍、斧,還是飛刀、暗器,什麼兵器都有人擅長,所以四門中屬天雲宮弟子最多,且不少豪門子弟,皇室貴胄也更願意拜入天雲宮。有了這麼多貴族世家的支援,天雲宮想不富都難。

東來看著眼前華貴的山門,只是輕輕讚歎了一聲而已,對他而言,登山劍道巔峰才是自己的追求。

越往裡面走,所看到的景象越是奢華,不算那些雕樑畫棟的樓閣、殿宇,就是天雲宮弟子身上穿的衣物,連劍雅品春秋這脈的弟子都比不了。

而當天雲宮的弟子看見東來等人時,不由得交頭接耳起來,討論中嘴角露出略顯譏諷的笑意,顯然是覺得東來他們太過寒酸。

梵音峰那邊還好,出家人不在乎這些,沒把天雲宮弟子的表現放在眼裡,但問劍涯這邊,除了東來,其他弟子都多少表現得有些不自然。

東來的表現自是落在方念禪師的眼中,他暗自點了點頭,心道:“這年輕人心性不差。”

“墨宗主、方念禪師,多謝大駕光臨啊!”

這時,一道身影面帶笑容,從前方快步走了過來。

來人是名男子,身穿繡蟒長袍,腰間別著一塊材質名貴的玉牌,走起路來,自帶一種威儀。

“原來是包副宮主,久見久見了。”

“哎呀,門內事務繁忙,出來迎接的遲了些,還望諸位莫要見怪啊!”

“包副宮主客氣了,我等自己上山即可。”方念禪師回應道。

客套話說過,包庸就做個請的手勢,並笑著說道:“來來,諸位裡面請。”

東來隨著人群繼續往裡面走,沒走多遠,就聽見前方傳來呼喊聲。

定睛往前望去,原來在不遠處飛舞著一團細沙,這團細沙時聚時散,飄忽不定,但卻不會飛出下方的四根支柱,顯然是有什麼陣法在約束細沙,讓它不停飛舞卻不會離開固定的範圍。

在這團飛沙前,幾道身影正在不停往裡面揮掌,似乎在打什麼東西。

待走得近一些,東來赫然發現,在那裡出掌的人,赫然是早他們一步到達天雲宮的離魂谷眾人。

“哼,沒用的廢物,都滾到一邊去,別給離魂谷丟人。”

殷魁面紅耳赤,對自己的弟子是又氣又怒,如果不是身在天雲宮,他非得狠狠教訓這幾個讓他丟臉的弟子不可。

包庸見狀,輕聲問道:“殷谷主,何事發這麼大的脾氣啊?”

殷魁聞言,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心裡大罵“你是明知故問”,但嘴上卻無所謂地說道:“這次是帶了幾個不爭氣的弟子出來見見世面,結果他們仍舊是難堪大用,太讓人失望了。”

包庸心裡暗笑,可嘴上卻安慰道:“誰的門內沒幾個不爭氣的弟子,還請殷谷主莫要生氣,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這兩人在那裡話中藏話,東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可以確定,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就在這時,包庸就把目光投向問劍涯與梵音峰眾人,笑著說道:“這個呀,是本門的一個小玩意,只是用來幫助弟子修煉的。兩位要不也派人試試?”

包庸說的話看似只是詢問,但同為四大門派之一,如果拒絕豈不是顯得自己門派無能,不管是墨昆鋒,還是方念禪師,都難以拒絕。

“那就試試,這個要怎麼做啊?”墨昆鋒臉色平靜地問道。

“簡單,這團飛沙裡面,只有一顆是紅色的,把它打中就行了。”

就在包庸說這句話的時候,東來赫然看見他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頓時明白,此舉分明是天雲宮有意為之,就是要給另外三個門派一個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