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劍山莊內,風雲湧動,暴露出最讓人料想不到的真兇,金劍山莊的莊主,鬱青冬。

東來看著手持金劍,身上湧現陰煞之氣的鬱青冬,不禁感到愕然。他猜到兇手可能就在莊內,卻沒想到會是鬱青冬。

鬱青冬冷冷注視著玄翼,臉上再沒有先前的恭敬,他冷冷問道:“你怎麼猜到是我的?”

“其一,這口金劍發出的劍音,以及上面沾染的血氣提醒了我;其二,莊外被我殺死的那個人雖然與命案相符,但他所用之劍上血氣乾涸,最近半月內應沒有以人血練劍。如我所猜沒錯,這個人是你故意放出來,來引走我的注意力的。”

“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劍涯八鋒。你猜得沒錯,莊裡死的那些人都是我殺的。”

玄翼以劍論斷,兩點都直中要害,使得鬱青冬無法反駁,只得哈哈大笑,乾脆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大哥,你這是為什麼啊?”

“為什麼?”鬱青冬冷笑一聲,指著玄翼繼續說道,“想我金劍山莊曾經是多麼榮光,像他這種小輩,何須你我兄弟卑躬屈膝。我要變強,我要恢復金劍山莊往日的榮耀,我要把他們這些妄自尊大的人都踩到腳底下。”

鬱青冬的話語中充滿不甘,對他而言,他早就受夠了低於人下的日子。

聽到鬱青冬的回答,玄翼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完全不認可鬱青冬的做法。他右手一張,劍架上與拙劍無鋒同列最下一層的另外一口劍便飛到了他的手中。

“柔鋒劍,只因敬你是一門之主。”

雖然是頭一次與玄翼交手,但作為金劍山莊之主,鬱青冬還是聽說過有關玄翼的傳聞,知道此時玄翼所挑中的,仍是下等之劍。

“你還在羞辱我,那我就讓你見識下先祖的成名絕技,《點石成金》。”

金劍迸射金芒的同時,濃濃的陰煞之氣湧動其中,讓本該驚豔之招,增添了幾分詭異。

“我只有一個問題,如此陰狠毒辣的練劍手段,你從何得知?”

“哈哈,告訴你也無妨,反正冥劍塔遲早會滅掉問劍涯,成為劍界的主宰。”

在話音落下的同時,鬱青冬冷然出招,耀眼的金芒飛快攻向玄翼。

“謁劍式。”

兩招相會,玄翼卻是後發先至,柔鋒劍破開金芒,在鬱青冬咽喉處留下一道深長的血痕。

“怎麼會?”

帶著深深的疑問與不甘,鬱青冬頹然倒地,被玄翼一招擊殺。

“大哥啊!”

鬱青衣看著鬱青冬的屍體,露出哀傷的表情,可就在他抬手擦去眼角淚珠的時候,眼底卻閃過一縷異樣的光芒。

“金劍山莊事情已了,我們就告辭了。”

解決掉走入歧途的鬱青冬,玄翼沒有逗留,連夜就帶著東來離開了金劍山莊。

在路上,玄翼看出東來似乎有心事,便問道:“你在想什麼?”

“我總覺得那個鬱青衣行為有些怪怪的。”

“你是想說,鬱青衣早就發現了端倪,他故意將我們引來,借劍涯的手除掉鬱青冬是嗎?”

東來點頭道:“是的。”

“不管鬱青衣是有心也好,無意也罷,滅殺掉以邪法練劍的人便可,其他的,那是金劍山莊的家務事。現在我真正在意的,是鬱青冬口中的冥劍塔,以及……”

玄翼突然停嘴,沒有繼續說下去,但他眼神顫動,顯然思緒有了波動。

玄翼的話雖然沒說全,但東來猜得到,他沒說出口的,便是神秘男子所提的罪城血案。

畢竟,不管是對玄翼,還是東來,問劍涯所奉行的劍道一直是他們堅持的信仰,而這種信仰容不得一絲汙穢。

玄翼一邊走,一邊默默思索,突然,他打定主意,改變了行進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