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聽聞,三位來自神川都督府?”縣尊問到。

“正是。”

神川都督府位於吐蕃東南,與大理州交界,離蜀中也不遠。

農舜和伍曉波本為大理州人,如此說令人信服一些。

“哦,”縣尊說到:“神川都督府都督昂化與下官倒有些交情,他日三位大師迴轉之時,下官也可修書一封,在神川為三位大師建廟,如此三位也算有個依所,可以放心造福百姓。”

丹朱搖頭:“謝大人好意,只是貧僧師兄弟志不在此,前往聖城惹薩朝聖之後,當會尋一僻靜之所,繼續修煉。”

“哦,”縣尊說到:“既如此,下官有個不情之請,大師可否將那靈丹妙藥,多煉製一些,倘他日父親舊病復發,下官也好有個應對。”

這倒也不是什麼為難的要求,農舜說到:“大人,藥倒是可以多制幾顆,只是這藥是有時效的。”

“倘過了時效,不僅起不到藥效,反倒會有毒,更傷人體。”

縣尊突然起身跪下:“請大師賜下官藥方一張,保全下官一片孝心。”

農舜急忙將他扶起:“大人不必如此。”

伍曉波卻笑到:“你這人卻有趣了,將你父親醫治好也就罷了,居然心存非分之想,要我們的藥方。”

“下官願以全部身家交換。”縣尊呼到。

“說的跟我多在乎你身家似的,”伍曉波說到:“你我緣分僅限於這頓酒,吃過飯後,便送貧僧等回去吧。”

“哼,”縣尊忽地冷笑:“回去?連來歷都沒弄清楚,本官怎會放爾等回去。”

“大人,”丹朱說到:“你不能這樣。”

縣尊酒杯一頓:“若爾等真是苦行僧,本官倒不會如此,但是爾等掩藏行跡,在我境內籠絡人心,爾等究竟意欲何為?”

“大人,”伍曉波淡淡到:“一張藥方而已,犯不著如此吧。”

“一張藥方而已?”縣尊說到:“從爾等起了聲名,本官便有留意,爾等之丸藥,乃是提早製成,且與吐蕃煉藥之法大相徑庭。”

“方才爾等與我老父把脈,本官一看便知,爾等根本不通醫理。”

“神川都督府都督,根本就不是昂化,爾等究竟是何人?”

農舜神情一震,原來從一開始,縣尊便懷疑了三人。

不過既然敢到這裡,三人也是有準備的。

“大人,”農舜說到:“貧僧師兄弟三人常在荒野苦修,神川都督府都督究竟是何人,自然不得而知。”

“至於你所謂之把脈,乃是貧僧師兄弟三人所獨創。”

“煉藥之法,的確不是吐蕃固有方法,乃是結合大理州養蠱之法煉製,只是將蠱毒換成治病救人的藥物而已。”

“大人所誣指之籠絡人心,若非為老太爺治病,貧僧師兄弟三人早已離開此地,這人心於貧僧等有何用?”

“就是就是,”伍曉波說到:“你若覺得貧僧師兄弟三人在此會有何威脅,我等即刻離開便是。”

說罷索性站起身來:“大師兄二師兄,我們走。”

“慢著,”縣尊喝到:“你以為本官是三歲小孩,由你狡辯幾句便能離開?”

農舜說到:“大人,即便貧僧將藥方交與你,沒有大理州巫蠱之法,你也做不出丸藥。”

縣尊喝到:“本官不要藥方,要與爾等辯論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