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〇七 新相(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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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楊延輝去往江南時,就有人這麼列舉過一次,柴宗訓根本就未曾理會,這一次當然也不會理。
當初林彥升在楊延定手上是吃過虧的,楊延定不擇手段的名聲早在朝中傳開。
相比較之下,呂端還是要好對付得多,畢竟誰都知道呂端是個糊塗人。
於是以戶部尚書竇國光為首的一干臣子,又上書請求起復呂端。
這下可惹惱了柴宗訓:“當日彈劾呂端糊塗,尸位素餐,禍國殃民的是你們。”
“如今極力吹捧,又要起復呂端的還是你們,請問你們究竟要怎麼樣?這皇帝給你們做好不好?”
“皇上恕罪,”竇國光慌忙解釋:“皇上容臣解釋。”
“呂端雖德行淺薄,但勝在對皇上,對社稷還算忠心。”
“且於個人私德上,呂端也少有可指摘之處。”
“至於楊延定,當初為逼工部林大人就範,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在江南任上時,也對富商多有打壓,為人刻薄寡恩,極不近情理。”
“所謂兩害相權取其輕,臣以為,呂端比楊延定更適合為相。”
“放屁,”柴宗訓忍不住罵到:“朕要找的是匡扶社稷的宰輔,又不是禍亂朝政的奸臣,什麼叫兩害相權取其輕?”
竇國光想不到堂堂天子竟會口出汙穢之言:“這…”
“這什麼這?”柴宗訓喝到:“江南乃社稷稅賦重地,倘楊延定真如你說的那般不堪,這麼多年以來,為何江南一直繁華,社稷稅賦一直穩定?”
“你既為戶部堂官,江南財賦之事,你英最清楚,倘楊延定對人苛刻,不近人情,江南的稅賦為何能夠連年上漲?”
“皇上,”竇國光說到:“此即為楊延定為人刻薄之明證,倘非他迎合迎合上意,連年提高稅賦,江南稅收怎能如此之高?”
柴宗訓陰沉著臉:“竇大人,你的意思是說,朕指使楊延定連年提高江南稅賦?”
竇國光慌忙磕頭:“皇上,臣一時失言,請皇上降罪。”
“降罪就免了,”柴宗訓淡淡到:“楊延定為相之事,就這麼定了,倘再有人囉嗦,朕必嚴懲不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