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菊皇侍衛喝到:“似你這般藐視皇家威嚴,該當何罪?”

“誒,”菊皇擺擺手:“源統領有此疑問,並不奇怪。”

“可你想過沒有,”菊皇話鋒一轉:“朕夙夜憂嘆,只為擺脫平氏控制。”

“此次倘你能與朕同仇敵愾,打退周師,朕答應你,一定設法弄死平正忠,讓你做扶桑的關白。”

源賴信淡淡一笑:“陛下忘了臣起兵的名號了吧,清君側,誅平氏。”

“倘臣現在調轉槍口,平氏未死,軍心必然渙散,如何能敵中原的堅船利炮?”

有些當,上一次就夠了。

菊皇不過孤家寡人,如何弄死平正忠?

菊皇見勸說無效,便逼問到:“這麼說,你是一定要忤逆到底了?”

“臣只為報仇,”源賴信說到:“只要能殺了平正忠,臣即便與他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

菊皇失望的離去,源賴信卻也對周師將百姓屠戮殆盡心生疑慮,急忙跑去見柴宗訓。

當然,他不會傻到去質問,而是旁敲側擊。

“皇上,小人見王師每到一處便會屠城,長此以往,小人恐軍糧無處尋。”

柴宗訓淡淡到:“源統領勿憂,先前朕便與你議定,你出大軍,兵器和糧草錙重均由朕援助。”

“你儘可在前線拼殺,朕保證不會讓大軍餓著肚子,更不會少彈藥。”

源賴信仍是擔憂:“皇上,照此發展下去,將來即便打下扶桑,也不過是一片焦土,於朝廷沒有絲毫好處。”

“朕自會移民前來屯田的,這倒不須源統領操心。”

源賴信又說到:“皇上,臣還有個疑問,不知當說不當說。”

“但說無妨。”

“回皇上,久聞王師乃仁義之師,軍紀嚴明,可小人一路所見,王師皆在行些劫掠之事。”

“當不得軍紀嚴明,更當不得仁義之師。”

柴宗訓笑了:“王師先前的確是仁義之師。”

“然在高句麗時,見識到扶桑軍行徑後,個個有樣學樣,便是朕也無法阻攔。”

“也就只能睜隻眼閉隻眼,只要將士肯賣命,其他的就由他去了。”